奉九脑子里嗡地一声,&ldo;宁诤,你,你……&rdo;
&ldo;你这是埋怨我这个做丈夫的,都两年了还没碰你是么?我错了,这就弥补。&rdo;他淡然地论述,好像事情果真如此一样。
&ldo;正在热孝期,这于理不合……&rdo;奉九想起一处,赶紧申明。
&ldo;……亏你还自称饱读诗书‐百天内,成亲都是可以的,更何况圆房?再说了,谁家成亲两年了还不圆房的?&rdo;宁铮唇角勾起一抹笑,但寒意瘆人。
&ldo;我以为我们有共识的,我还没准备好,你再多给我些时间,哈?你又不缺女人,你要是想养几个外室或抬进几个姨娘我都没话说,甚至于,我可以‐‐&rdo;奉九急不择言,只要先把目前的困境对付过去,平日里的一切原则都可以放弃。
宁诤忽地低下头,重重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ldo;你什么你?&rdo;宁诤松开嘴巴,&ldo;我知道你嫁过来不情不愿,我给你尊重,想等你点头,想水到渠成,但两年过去了……奉九,你不能要求枝头的果子永远是绿的而不变红。况且‐‐&rdo;他忽然笑了,笑得两眼一片冰凉,&ldo;我现在这里,空洞洞的,&rdo;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反手又覆在奉九的左胸上,轻轻一按,&ldo;要不,你进来帮我填满?&rdo;话音刚落,不等奉九反应,他又低头噙住了奉九的嘴唇。
&ldo;唔,唔‐‐&rdo;奉九再能讲,再能狡辩,也说不出话了。
宁诤的动作急迫,带着毁天灭地的声势,奉九觉得他是想把她揉碎了揪成片儿撕扯到嘴里吞下肚子去,他的唇和舌无处不在,他的手哪儿都去得,奉九奋力挣扎:这事儿太突然,她都没个准备,她还是没放弃希望,总想着先让宁诤停下来,他们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是不能谈的,是吧?
忽然宁铮的唇停留在了一处,好似有潺潺流水之声,奉九年轻敏感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她咬着牙与袭遍全身的酥软酸麻抗衡,可这从未有过的感觉到底击败了她,在一阵痉挛之后,奉九小死了一回。
宁铮抬起头,注视着她微微张开、急速喘息的红唇,上下起伏的胸脯,和被不知不觉淌出来的眼泪沾湿了的面庞。待这阵销魂蚀骨过去,奉九雪白的糯米牙忽然上下一合,死死地咬住了自己鲜红的唇,宁铮眼眸一暗,上去又□□她的唇。
奉九猛地挥开他的脸:&ldo;恶心!你真让我恶心!&rdo;
宁铮的表情凝固了,半晌才轻轻地笑了:&ldo;你以为,我也会这么&lso;伺候&rso;别的女人么?&rdo;
奉九不明所以,眼里带着货真价实的困惑和固执,仍然是愤恨不已地瞪着他,&ldo;别把你那套堂子里的手段用到我身上!&rdo;
宁诤从不逛堂子,明明告诉过她,她也不信。
宁铮知道跟奉九说不明白,在这一方面,跟自己比起来,她实在太无知。
她是无知,而跟她比起来还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宁铮……对于如何跟处子度过初夜,也无知。
毕竟,以往他交往过的女性,都是上赶着来的,个个都是风月好手,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哪用得着他操心……
当然,太太无知得很好:闺房里的知识,只有他亲自做她的独家西席,一点点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又或者跟着他一起学习,共同进步,才不枉自与她相识那日起,等了她这三年,素了这三年。
他俯下身子,双手有点控制不住力道地□□着奉九的身子:跟以前比,到底是长大了,身量也跟着又长开了些,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时节。
十九岁的年纪,孕育子嗣也合适。
此时奉九清丽的面庞因为又羞又恼而染上了醉人的酡红,纤秾适度的身子也因为挣扎而透出了桃花色,她就像一块粉红色的上好鱼生,在诱惑着宁诤去大快朵颐。
奉九又气急败坏地去掰着宁铮的手,&ldo;你知道我嫌弃你的!&rdo;
宁铮忽然把头垂在她耳边,重重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这才翻身而起,大喇喇地裸着身子走进浴室,翻弄着自己脱下来的军装口袋,掏出一个信封,又走回床边,塞进刚刚斟酌斗争半天,还是有点良心,没敢趁空溜走的奉九手里:&ldo;看看吧。&rdo;
奉九自他翻身下床就一直侧着身子没敢看他,感受到手里的东西,这才狐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打开信封,抽出一张纸。
她仔细一看,眼睛瞬间因为震惊而瞪得老大,这居然是一张,体检报告?!
上面的落款日期是前天,最底下的结论处写着:未发现梅毒、淋病等性病病毒。
奉九目瞪口呆:他是怎么好意思去医院要求做这个检查的?再说了他不是很忙的么,怎么还有时间去查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一张热乎乎的脸庞贴了上来,&ldo;这下放心了吧?&rdo;
趁着她神思迷茫之际,顺势将她扑倒,又柔着声音诱哄着,&ldo;你可知道,伦敦最新的医学研究成果说,除了神经细胞,其他的人体细胞每三年完成一次新陈代谢,也就是说,我已经是个全新的人了,里里外外,干干净净,你没有理由再嫌弃我。&rdo;
一向求知欲强的奉九果然停止了挣扎,被吸引住了,喃喃道:&ldo;我怎么没听说……我要去验证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