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朝他,旁边放着电脑,电脑上有一支护手霜,手压在脸下枕着,有碎发散落在嘴唇,有些痒,她努了努嘴,想要把它挪开。
石弈洲慢慢回想起昨天,他想喝酒,混着喝醉了,是苏林晚带他回来,他不给她走,她便留下照顾自己。
他俯身,食指轻轻拨走饶她清梦的元凶,指腹流连于她额角,轻揉了揉绒发。
……
房间内大亮,苏林晚迷迷蒙蒙睁开眼,发现她在自己的卧室里,电脑、护手霜、手环整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她觉疑惑,输入密码打开手环,早已过了7:09,闹钟没被取消,她却没听见震动声。难道是她太困自己回来上了床,还关了闹钟摘掉了手环?
心念石弈洲的状况,她没顾得上洗漱,拿了之前他给的备用钥匙先去对面看他的情况。
插钥匙,拧锁芯,按下门把,推开门,接着“砰——!”一声关门。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一气呵成。
苏林晚:“…………”
那个光着上半身,拿着水杯喝水的人,是石弈洲?
他醒的比自己还早?
而且为什么不穿衣服?
她立马掉头回去,又砰一声合上门。
仰头喝完杯底最后一口蜂蜜水的石弈洲被这声响吓到,茫然转身看去,随即了然,摇头轻笑。
苏林晚面无异样,催眠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专心洗漱。
可是不行,思绪脱了缰,心猿意马。
昨晚他睡熟后,她拿了电脑在床边修图。
大几千张照片,挑选、精修,到最后头昏脑胀,视物都重影了,就在她小鸡啄米的时候,听到了石弈洲的声音。
他闭着眼,还在睡着,在说梦话。
“……她和别人不一样,不一样……”他突然喃喃出声,把她的瞌睡虫全吓跑了。
以为他要喝水,凑近听清发现他在说有个人不一样,她心生好奇,与梦中的他对话:“谁不一样?”
“苏……苏林晚,她不一样。”
她眼波流转,继续问:“她为什么不一样?”
他却不说,讲起旁的:“我想早一点,早早……她总起得早,可许清雯说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不能、不能叫她早早……”
他声音低,断断续续,苏林晚听不真切,附耳凑近他却不说了,只绵长均匀的呼吸停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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