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睡着是什么时候?于蓝那里,与她**后睡了三天好觉。酒色,原来蝶神吃这个。
祝童揉着脑袋坐起来,伸手在车窗上画出个圆,小小的,只容一只眼睛。
外面的行人不多,有支着雨伞的,有穿着雨衣的,行色匆匆,这就是上海的早晨;这个时候,祝童强烈的希望能看到叶儿,他希望溶进这样的人群,但愿自己从没有过以前的江湖经历。
“李想在北京有过一段恋情,对象是他的病人;”秦可强在前面说话了,头也没回,也不管祝童听不听;“他曾经想以自己的医术治好她,但是,她得的是喉癌;一年前终于不治。那以后,李想一直很消沉,大家都不知道的是,他开始吸毒了。作为医生,他有很好接触毒品的管道,这件事也掩饰的很好。但是,李想半年前请假后再没回到医院,一直到十几天前,才有人替他办理调出手续。北京同仁医院的同事都以为,李想是不想回忆起过去的恋人才离开的;所以苏娟去调查李想的过去时,两个大夫说的都是好话,也很含蓄。”
“李想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吗?”
“他,现在不是世俗中人了,中医厌世只有两个归宿,一是出家,一是出尘,他现在是道宗弟子,在蓬莱仙霞道观里潜修丹术。道号凡星;李想以前的恋人叫李星茹。”
“谢了秦兄;”祝童揉着眉心推开车门,的士就停在紫金豪苑前面;“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不再是江湖骗子了,别再跟着我。”
“你的电话。”秦可强摇开车窗,递或祝童的黑色三星;“苏小姐打电话找你,我说你喝醉了,在我车上睡了一夜。”
“什么时候?”祝童停下脚步,接过电话翻看着。
“两分钟之前,她说要下来接你。”
果然,叶儿出现在紫金豪苑大门前,奔跑着扑向这边。雨水挂在她脸上,直到她扑进怀里,祝童才感觉到她在颤抖着。
“我不去了,不去了,李想,我不去黄海家,你也别再这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祝童干巴巴的辩解。
“先生,您的书。”秦可强递出只纸袋。
回头对秦可强点点头,落雨的冬季,气温还是很冷的;叶儿没穿外衣,单薄的羊绒衫又被打湿大半,祝童脱下外衣给她披上,走进紫金豪苑。
回到公寓时,叶儿还紧紧抱着祝童:“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受委屈。好不好?我不去黄海家了,明天就对她说,我不是黄海的女朋友,李想才是我的爱人,好不好?”
小骗子口齿被冻结,不知道如何劝说才好,只能抱住她。
心里,七瓶酱油也被打碎了,心窍全被淹没。
十、备战
劝女孩子上床对小骗子不是什么难事,把叶儿哄高兴,却真不容易。
祝童只好使出绝招:“我饿了,想喝粥。”蝶神清醒了,又开始在印堂穴内舞蹈。
叶儿捶他一把,乖乖的到厨房熬粥,祝童这才放松心情,擦着头上的汗看书。
白米粥熬好了,喷喷散发着米香。
叶儿端过一碗,看祝童在看书,凑过去瞄一眼:“你怎么看这种书?”
“为什么不能看?”祝童合上书,拉住叶儿的手,让她伏在背上;“我想炒房啊,不能总住在这里吧?上海好多人炒房炒成富翁了,我现在只有一百万,买不到很好的房子。”
“不好不好,如果为房子……。”叶儿要说,被祝童横抱在胸前,以唇相接,把余下的话都吃下;好久才放开。
“我知道叶儿不喜欢那些,但是如果不能给叶儿所可心的房子,我心里难受;放心好了,我只是看看房价还能涨多久。”
指针转到十点钟,黄海来了。
刚进公寓他就感到气氛的冷淡,叶儿在卧室的画案上埋头描绘一只蝴蝶的骨架,还是一身家具便服,丝毫没有准备出门的摸样,连出来招呼一下也没有。
祝童手握一卷医术,不好意思说:“她情绪不好,都怪我,昨天夜里又喝醉了。”
“我不去了,今后也不去了。”叶儿头也不抬,说话时也没停下手里的画笔。
她今天一早叶儿就从梅兰亭处赶到这里,本想为祝童熬粥,却发现公寓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打电话知道祝童喝醉了,还在的士上睡了一夜;叶儿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她以为祝童是因为不满意自己要到黄海家去扮演未来儿媳妇,完全没想到小骗子喝闷酒还有别的可能。
李想,在北京有一份很好的职业,为了自己来到上海,事业肯定要受影响。
到上海的几天里,祝童再没到公安局门前去过;叶儿在大家面前还是被当成黄海的女朋友,同事也经常拿这件事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嫁进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