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是啤酒,未成年者不准喝的玩意儿,要不你喝汽水。」女人真罗唆,吵著要喝的人也是她,嫌难喝的也是她,真是难伺候。
「不要,就偏要喝啤酒,因为从今天趄,我是大学生喽!」
「那,乾杯!」骆以枫和花容格互相碰撞手中的瓶身,开怀畅饮,连天黑了也不管。
躺在屋顶上骆以枫突然说:「如果你没有我,看你怎么活。」
「骆以枫,我活著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会呼吸、心脏会跳动好吗?一点常识都没有。有一天如果我不能呼吸了,光有你有个屁用?」
「大小姐,植物人靠氧气筒也是活著,所以你那种说法跟植物人有什么差别?大家都知道光会呼吸是不够的,谁带给他们快乐、生存的动力?」
「好啦,你最好了,我说什么你都会帮我,如果可以,我会请总统颁个最佳义气奖给你!」她一双手弄得他的鸟窝头更乱。
「讲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不解风情的女人,骆以枫悻悻然的把空罐子往一楼的庭院扔去,铁罐落地发出声响,之後便孤寂的躺在地上,一如他心中突生的孤寂。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干么?吃错药啊,说啥都不对。
「算了,不跟你计较。」他别过脸去。
「你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我懂你的意思啦,吐槽你一下也不行,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花容格趴在他身上讨好的说,还不忘拿来一罐啤酒,奉承的拉开拉环递到他大爷面前,「喝一口嘛,拜托……」
这家伙敢不卖她面子,待会一定电得他亮晶晶,要她大小姐这样低声下气的。
「容格,如果有一天我爱上别的女孩,你会怎么样?」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丢给她一个问题。
「当然是帮你把她啊!你那么罩我,没理由你喜欢人我不帮忙。」她说得理所当然。
骆以枫一阵沉默。
「以枫,你该不会真的有喜欢的对象了吧?是谁?快告诉我。」花容格更凑近些,「先说好喔,我会帮你,但是你不可以见色忘友,为了马子就把我给忘了。」
「笨蛋……」真想掐死这蠢蛋,好让她安静些。
「你说谁笨蛋!赶快说那女的是谁……」
骆以枫一恼,拨开她还拿在手上的啤酒,翻身将她压制住,一双眼睛夹杂著许多情绪直望著她。
那才开瓶无辜的沉重啤酒应声滚落一楼,褐黄的液体泼洒流出。
「你干么啦!我的肩膀会疼呢!」她蹙眉问。
他的手掌紧紧扣在她两肩,那力道让她发疼,不过令她困惑的是他的眼神,她说错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她追问对方是谁让他不高兴?
「以枫,你不高兴说就算了,我顶多不问那女的……」
「容格——」他喝住说话的她。
他真的吓著她了,花容格愣愣的不敢吭声。
蓦然,他咬了一下唇,短暂的挣扎後,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俯身而下,年轻气盛的他带著霸道的气息,紧紧的吻住那张多话的嘴,是本能的想要占有,他的舌直往她口中探去,搅乱她的气息,还有她懵懂的心。
当他退开後两人一阵尴尬的无声,彼此呼吸急促,却没敢多看对方一眼,自顾自的抓起啤酒仰头就是猛灌,像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接二连三的空罐子被扔下一楼的庭院,铿锵连响的声音让两人呵呵大笑起来。
醉了,真的醉了……
花容承一推开家门,只见黑漆漆的屋子,他紧紧的锁了眉,心想,容格一定又野得忘了回家。
忽尔,他听到头上傅来容格傻呼呼的笑声,接著三三两两的瓶罐匡啷匡啷的在他脚边响个没停,只要一个下小心就会跌得鼻青脸肿,第一次他觉得回家是件危险的事。
突然一个东西砸上他的额头,洒出些许里头未喝完的酒液。
耐住火气,他摸上一脸的湿意,嗅了嗅,是啤酒!
当下两道浓眉竖得高挺,「花容格——」
屋顶上的两个家伙继续傻笑不止,浑然不知暴风雨即将来袭。
迅速的进屋开灯,整栋屋子包括前庭後院都倏地绽放光明,他顺著两个笨蛋上屋顶的路径,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