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笑着摇摇头,道:“没用的,当我们来到这里,吃下他们给的药,被他们强行打了针,我们的灵魂就被束缚住了。”
“就算我们的身体得到了自由,我们的灵魂也依然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所以出去和不出去,是一样的。”
“我们已经不完整了。”
说完,孙教授就离开了。
江澈一时无法判断他最后说的这段话,到底是正常人的想法,还是不正常的思维……
接下来,江澈随处转悠了一下。
大部分病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坐在草坪上,谈天说地。
他们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个个都是一方巨擘。
有的病人,在草地上奔跑,宛如脱缰的野马,断了线的风筝,在自由自在的翱翔着。
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但这里终究是精神病院,不可能所有病人都那么欢乐。
有三位病人,目光呆滞的坐在长椅上,流着涎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不时还会抽搐一下。
一位病人,手里拿着自己的拖鞋,在那咆哮着:“什么?敢抢我的生意!给我砸钱!10亿100亿,都给我往里砸!”
一位病人,歪着嘴,对着空气说道:“敬!战死北疆的一百零八位兄弟!记住!在江省,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还一位病人,手握树枝,身披垃圾袋,面色阴沉,大喊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很快,江澈找到了诸葛野。
诸葛野跟他那三个室友一起,在公园的小角落,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们现在是树,树是不会说话的。
没有任何意外,与诸葛野的第二次对接,失败。
江澈现在无法确定,野狗先到底是在高度扮演,还是真的天性得到了解放。
毕竟这里,有那么多与他志同道合的朋友……
除此之外,江澈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自己和小蛮,都只能探查到自己那三个室友,以及护工们身上的诡秘气息。
其他病人,在没有鬼化的前提下,根本无法判断他们的等级。
甚至都无法确定他们是诡秘还是其他挑战者。
如此一来,大家相互之间都无法确定是敌是友。
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情况。
只能默默扮演着一个精神病……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这样的环境下,江澈发现自己的脑袋变得有些重。
精神甚至都出现了一些恍惚。
就在这时,小蛮的声音忽然在脑海响起。
“喂,你没事吧?”
江澈:“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