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要小半个时辰,三盆清水。
洗完头发后,再有干净的毛巾预备着。
把头发上的水吸干,然后披散着。
冬日头发不好干,屋子里也是,这时候就要借住熏笼。
像手炉的放大版,摆在南边炕上,用来熏头发。
舒舒手中没有闲着,拿着一个荷包。
大件活计的话,她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在小件上费心的。
一个荷包,前后做了十来天,还差一点收尾。
一针下去,动作都是舒缓的,脑子里也在思索。
贤惠福晋的人设立住了。
至于历史发展……
她一惊一乍两次后,也自己想开了。
该做了都做了,剩下的随缘。
杞人忧天不好。
逆天而行也没有那么大能量。
尽力而已,不必强求。
只要看牢了九阿哥,就算到时候不受待见,丢得也是富贵荣华,性命应该可以保住。
那还担心什么?
九格格过来时,就看到舒舒慵懒惬意的模样。
眼见着她手中这荷包眼熟,每次来都见着。
可是早先就剩下尾巴,现在还是尾巴,九格格不由笑道:“九嫂这活计,做的可真精细。”
舒舒撂下荷包,招呼她坐下,道:“手拙,眼睛还慢,幸好不指着这个吃饭,要不养家湖口都难……”
九格格指了指西屋道:“听说九哥去衙门了,那得下晌才回来吧?”
舒舒见她心有余季的样子,就晓得她记得九阿哥上回的话,笑着说道:“你九哥不会说话,妹妹不搭理他就是,不必上心。”
九格格捂着嘴巴笑道:“我也不怕他,他再说我,下回我还不走了。”
舒舒双眼弯了弯,道:“旁的都好,就是一张嘴,怪气人的。”
九格格笑道:“我瞧着九哥是护嫂子护着紧,不爱让嫂子跟旁人顽。”
舒舒看了九格格一眼,没有否认,跟着笑了笑,道:“其实我心里,也是一样的,想让他将我放在最前头……”
九格格有些意外,她虽饱览群书,可是书上提及夫妻是“相敬如宾”、“举桉齐眉”,可没有提到别的。
舒舒简单提了这一句就撂下。
小姑子就是小姑子,还是未婚的。
她说多了,给了不好的影响就不好了。
难得湖涂。
舒舒就提及西花园西边要盖皇子院的消息。
九格格听了,道:“这样说来,汗阿玛往后住园子的时间会更多了,皇祖母那边怕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