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雪花停摆。万物归于平静。
徐冬青起身,将挂在床头的破棉袄披在身上,依旧觉得寒冷,恍惚的目光中看到人影微动。
趴在窗户的黑影,随着徐冬青将窗帘拉开,狼狈的逃窜,在一处门口狼狈的摔倒。
屁股先着地。
隐隐发出一声哀嚎,可还是忍住嘴唇,倔强的掀开门帘,关上门,大口喘着粗气。
“人还好好的。”
。。。。。
“莫名其妙!”徐冬青将发出吱吱声的屋门打开,眼角的余光,错愕的落在泛黄的桌子上。
结冰的玉米糊的碗里,还有一只早已经冻僵的老鼠,察觉到脚下的僵硬,徐冬青挪开脚步。
吃撑的老鼠,灰白的肚皮上,似乎怀孕一般,尖锐的獠牙之上,还有几滴晶莹剔透的玉米糊。
“这。。。。难道是老太太送来的玉米糊有问题?”徐冬青从未怀揣过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人的底线。
因为有的人是没有底线可言。
“可。。。。也不至于拿装着耗子药的碗来对付自己。”眼角的余光,撇在斜对面微动的门帘之上。
“老太太要出门。”强压这心中的愤怒,徐冬青好奇的走上前。
从瞎眼大娘的眼神之中,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哪怕是真的她昨夜送的玉米糊。
她也知情。可那又如何?
谁不知道她一般不在家吃饭,一直都是在黄邦直的家里面吃饭,眼睛高度近视的瞎眼大娘,看路都有些模糊。
怎么可能是她呢?
“老太太,昨夜的玉米糊糊,是谁做的啊。”
漫步走下台阶,朝着瞎眼大娘的方向,徐冬青微微拱手,望着那双瘦弱骨寻的手指,急促的抽离。
“有问题吗?”
瞎眼大娘脚步停顿,迈出门槛的脚,慢慢的收回,语气有些阴沉道。
“有大问题啊。”徐冬青回应一声。
便看到屋门重重的拍上,似乎有难掩的恐惧一般,瞎眼大娘还拿着泛黄的锁头,从里面将屋门上锁。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是知情人之一!
“老太太,你这么做,难道不知道是犯法吗?贾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舍得抛弃自己,也要成全他,还是一大爷与你合谋?想要致我于死地。”徐冬青纵然有万般不是,也不是他们可以动手的理由,何况他本身是一个老实木讷的孩子。
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怕你变成鬼,也不要找我这个老太婆的麻烦?”瞎眼大娘后背顶着木门,颤抖的声音,似乎见鬼一般,突然话锋一转:“徐娃子,老太太我耳鸣目短,听不清你再说什么,有什么事情你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这难道算是瞎眼大娘安身立命的究极秘法吗?之前觉得脑海之中的记忆有些荒唐也假,可今日再看四合院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懂。
事情尽然是真的。
南城楼子可以聊成北楼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