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
带着瓜皮帽的大爷方,捏着胡子,欲言又止,处于想卖又觉得亏本的表情模仿之中。
“适当的加一点吧。”
“大爷,我也是刚刚上班的小伙子,还没有两个月,到现在为止,也就是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块儿八毛的,就别计较了呗、。”
“你生意也刚好开张,我也算长长见识,原本想过来买一点粮票、稀缺的物件,我也是第一次过来。”
论拼夕夕砍一刀的演技。
徐冬青可是从小就被父母带着挑选衣服磨炼出来的,看大爷的表情,也不是那种面皮薄的人。
“加一块吧。”
“好歹给我留下一点利润?回家也好给老伴一个交代。”大爷纠结的张开嘴,欲言又止,双眼有些通红。
“大爷,这不是你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吗,有什么成本,你不会还要去乡下收货吧。”
看大爷的装扮方,厚棉袄,瓜皮帽,将自己蜷缩在棉袄中,布满老茧的手,拿着旱烟袋。
怎么也不像他说的走街串巷捡废品的形象。
“那。。。。。。?”
冻得跺脚,徐冬青站起身,瞟了一眼帖盒,咬牙道:最多加五毛,多一分也没有了。爱买不买。”
交个朋友的代价就是多花五毛。
尼玛!
最后还是心软了。
只见大爷开开心心的将帖盒放在他的怀里,虽然不知道真假,可耐不住他喜欢,尤其是陶渊明的爱莲说:
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予独爱出淤泥而不染。
君子嘛。
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
刚才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挽救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摊贩的孙儿,不是发烧生病了吗?
“棒槌!”
人还未走出琉璃厂的巷子,听觉不错的他,便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他:“五块五,买一个镂空的盒子,不是棒槌是什么?”
顿时!
徐冬青的心彻底的沉入谷底,一点也不觉得香了,原本想捡漏,谁知道他自己就是那个漏。
“小伙子,手中的帖盒卖不卖。”走了十来分钟,还未到通锣鼓巷,便看到一个急色匆匆的中年小伙在后面追。
如果不是看见他不像保安队的人,说什么他也不会慢悠悠的在原地等,而是拔腿就跑。
“不卖。”
徐冬青摆摆手,继续离开,有些气喘吁吁的中年人,弯着腰,继续跟在他的身后。
神神叨叨,像一个神棍。大致意思是能不能割爱。
“不能。”
“我加价,原先我就想要买,就是兜里面拿的票子不够,回家去取了一趟。”马末嘟神情有些忐忑。
心里嘀咕道:“同道中人吗?”
“那可就不好忽悠啊。”
半晌功夫,他便跟着到了通锣鼓巷69号家门口。通过闲聊,徐冬青倒是套出了不少话。
马爷比他大五岁,就职于《青~年文学》当编辑,还有一本将要出版的小说集。
月儿圆。
瓶水也喜欢看一些古玩字画类的书籍,可是没有少往里面砸钱,同样是人,差距为何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