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顿觉得脚下一空,那少年一只胳膊,如同大铁箍一般,已凌空将自己抱了起来,接着飘飘忽忽,便已然随着他飞跑起来。
他先前见齐御风从六楼一跃而下,未曾受伤,后来又见他手弹石子,便破空有声,这些事情虽然神奇,但在练武之人耳朵里,谁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迹?
什么我朋友,我亲戚,我老乡,我邻居,这种“四大天王”的故事一个个传得神乎其神,就算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是以他虽然心生敬佩,却也并不太过惊讶。
可是这般被他挟在身旁,之觉得风生耳际,两边黑黝黝的景色不住倒退,虽然没有火车那样快捷,却也总抵得过汽车,齐御风轻捷灵巧,如足不点地一般,却令他不由得惊得呆了:“这厮究竟吃什么长大的,竟然有这样的力气?”
不过一两分钟功夫,他便觉得脚下一沉,那少年已经将他放下,抬头一看,却已经到了那栋破旧的大楼之外。
“多谢你,我上去看看。”齐御风对他说了一句。
接着一抹青影,便径直飞上了三楼阳台,他手腕一搭,翻一个筋斗,如神龙夭矫变幻,在几处阳台上接连纵跃,便进入了一处灯火明亮的空屋之中。
那男人见到这般情形,只觉得目眩心驰,目瞪口呆,不禁悠然出神,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激动得双腿发软,已经抖成了面条一般。
齐御风上到九层楼,从窗外望去,却见里面,灯火辉煌,点着一盏大功率的灯泡,隐隐还闻到一股酒菜香味。
在灯下坐着**个流里流气,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衣着打扮都是足以闪瞎狗眼的“杀马特”造型。看年纪约莫都只有20岁左右,正围坐成一圈,彼此觥筹交错,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齐御风向左望去,却见一名女子坐在角落中,默默流泪,身上被绳子捆着,嘴里塞着一个土豆,正是叶青。
当即齐御风翻身一跃,跳到阳台之上,手掌朝玻璃一拍,“哗啦”一下打碎一片,随即运内功护住全身,身形凌空一卷,如一条游鱼一般,便钻入室内。
他以气劲遍布全身,全身肌肉绷紧。如同金铁一般,那玻璃纵然尖利。却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细小的刮痕,虽然略有损伤。却也无妨。
他向室内扫视一周,见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有人一口菜夹到嘴边,竟然也忘记放下。
当即他劲力一吐,身形一振,那些夹在他衣衫缝隙的碎玻璃,登时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此时一个叼着烟卷,满脸横肉的家伙站在他的面前。满嘴的酒气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小子,你怎么上来的,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坐在屋中唯一个板凳上的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瘦弱的齐御风,两只焦黄的眼珠瞪得溜圆,拎起一个酒瓶子一指,喝道:“那条道上的?”
他两人醉醺醺的,浑然忘却了这里是九楼。而齐御风穿过玻璃,居然也毫发无伤,当真是脑残界的典范人物。
而一个满头黄毛的家伙却猛然惊醒,喊道:“跟他说这个干毛。弄他!”说罢抄起一根木棒,便朝着齐御风袭来。
齐御风心中怒极,心道这帮胆大妄为之徒。竟然欺负到了自己家人头上,当即他随手抄起窗台沿上一根方便筷子。抬手一丢,那方便筷子便如同长箭一般。刺入那黄毛手腕之上,透体而过。
接着他双足踩四象之位,接连游走,身形如蛇拨草,“啪啪”几掌,接连将几人胸口拍中,那些人那曾受得了他这一掌,当即如断线的纸鸢般飞起,一个个贴在四面墙壁之上,然后像纸片一样慢慢滑落了下来。
齐御风身法如神,一瞬间便将九人击倒,接着走到叶青跟前,随手便将绳子扯成两截,挖出了她口中的土豆。
叶青“哇”地一声,扑在他怀里,叫道:“小风!”
齐御风抱住她双肩,问道:“二婶,二伯呢?”
叶青也曾受过高等教育,平日极为有主见,她哭喊了几句,便冷静了下来,抽泣道:“他……他应该还在车那里……”
齐御风摇了摇头:“车边没有人了。”
叶青一听这话,一颗心猛然一提:“我……走的时候,他还在车上啊。”
齐御风思索片刻道:“我先送你下去,我爸他们应该已经赶到了。”说着慢慢扶着二婶站了起来。
叶青抖落身上绳索,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暴徒眼睛都瞳孔涣散,长着嘴巴,便如同死了一般,不禁惊叫道:“他……他们……”
齐御风摇头道:“他们没死,不过被我重手击得闭过了气,得四五个小时才能好。”心中却道:“虽不致死,这一下可彻底脑残了……”
叶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你武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就连你二伯……”
齐御风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二婶,我背你下楼。”
说罢他俯身将叶青负在背上,沿着楼梯而下,每次纵跃,都跳过一截楼梯,而身后的叶青却丝毫感觉不出忽上忽下的眩晕之感,只觉得飘飘忽忽,像是漂浮在云端飞翔一般,十分的受用,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诧。
齐御风连跳了十八次,走到一楼,一脚踹开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