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国影一把抹住她的手腕:“别报了,没用。”
“怎么?”
“没看牌照么。军区的牌子,不是部队口上的,也认识俩人,这服务区又不是没有警务室,你看他管了么?”詹国影抬起头来,看了齐御风一眼,两人默契的同时站起,看向门口站着的五六个嬉皮笑脸的汉子走去。
“艹,小人不大。威风不小啊……”那几名汉子本来准备堵住詹国影的姐姐,不让她出门。此时看见两个孩子大模大样,晃晃悠悠的向自己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不由得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想也不想的对着詹国影伸手一推。
“小角色就滚到一边去!”詹国影见他比划,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一拉一拽,将他靠在自己身边。继而全身发力,猛然一震。使一招八极拳中的“铁山靠”就将此人摔了出去。
那人身形穿过一层门玻璃,重重地飞到雪地之中,“嗵”地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身边的几人,眼见这人说动手就动手,如此之猛,不由得吓了一跳,都相视一眼,戒备的向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外。
齐御风对着詹国影点了点头道:“不错,看来在家没少练。”
詹国影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彩,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嗯,我找了只袋鼠!”
东北此时春季,一般公共场合,都是双重门窗,门口有一个玄关,那几人就站在玄关之外,这一下登时大门破开,灌进了一屋子风。
“哎呀,我的大门呀!”饭店的老板娘一声哀鸣,叫了出来。
门里詹国影的姐姐见弟弟如此威风,登时豪气十足,上前关住了里层门,随手拿出一沓子人民币道:“给你,不用找了!”
那饭店老板娘拿了钱,登时也壮了胆子似的,大叫道:“陈老三,你要搞什么,可不许在我这里。”
门外一个瘦长个子,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本来也颇为忌惮詹国影这一击,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给老板娘点面子。”
“给点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可以给?”詹国影出手如电,看他抱着肩膀,一只手埋在棉袄里说话,上前一步,“啪啪”两个嘴巴,将他扇得晕头转向,顺手他怀里一摸,就是一把开刃的尖刀:“呦呵,管制刀具?”
那位眼睛一瞪,势如拼命,詹国影又抓住他一根小手指头,向后一撅,登时将他反手擒了下来,右手在他脑后一边比划,一边偏头问道:“是这不?”
“稍微往下点。”齐御风瞄了一眼说道。
“好嘞!”詹国影手持刀柄,在那人脑后重重一击,那家伙立刻吭都不吭一声,就地软绵绵躺倒在地。
做完这些,他把刀一扔,看着身旁对她虎视眈眈的剩余四人,理也不理,只是转头看向远处,一辆奔驰slk里的青年,冷目以对。
那青年不过二十多岁模样,看上去并不比他俩人大上多少,本来詹国影撂倒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心里生出了一丝后悔,觉得今天这事水太深,不搅这个麻烦为好。
等到他打晕第二个的时候,这种后悔就更加强烈,可是他心里却也更加疑惑,这家伙什么来头?行事怎么比自己还肆无忌惮?
可是等到詹国影那蔑视目光看向他,他却不由得心头火气,妈的我都被被你撂倒两个了,瞅我干毛啊?
他年纪终究不够大,涵养也不够足,登时便有些坐之不住,推开窗户,手一指詹国影叫道:“你瞅啥?”
“瞅你咋的?”詹国影答道。
“哎呦我艹,你再瞅一眼试试?”那家伙嘴上也不停歇。
“哎呦我艹,我就瞅你了能咋滴?”詹国影继续挑衅道。
“你等着!你等着啊!”那青年咬牙切齿的拿出电话,“喂,二叔。我在龙嘉高速服务区呐,有人堵我。嗯,十多个吧。”
詹国影听到这话。哈哈一笑,拍了拍奔驰的车顶:“二叔啊,吓尿了,好大的官,你叫,你叫,能叫的都叫来……”他施施然走上去两步,捡起地上丢弃的尖刀,别在奔驰的窗口缝隙上。将玻璃慢慢摁了下去。
那青年见奔驰窗缝被他打开,突然沉默下来,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詹国影伸手拽住了那人,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侮辱的意味十分浓重:“叫吧,等把人叫齐了,一起突突了。”
那人看他有恃无恐,突然低头沉默了半晌。抬头咬牙切齿说道:“我爸是是正厅级干部!”
“嗯,继续……”詹国影打了他两下脸,便放脱了他,也不怕他逃走。就站在门边,还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将瓜子皮吐在那人身上。
“我二叔是省军区的。”
“你爷家还有老三没?”詹国影不耐烦的问道。
“没了。”这个青年见詹国影丝毫不在意他话中威胁的味道,不禁紧闭双唇。双腿有些发软。可他一想起二叔的威风,不禁又心中生出了一股勇气。“这事就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