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要动真格的,凤鸾才娇羞的说道:
“相公不要吗,等我让下人给你做完吃的后,人家,人家任由你怎么……”
“我吃了你就足够了。”我看着凤鸾,笑着说道。虽然看不见我自己脸上的笑容到底如何,不过我相这么是在坏人的身上,一定会被形容为淫笑。
红粉被浪,一夜欢畅,当第二天我从凤鸾的盘绕下脱身而出的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不过幸好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也就乐得轻闲,而且现在因为日头早就已经高悬在中天,气温早已经升高了,在花园中,阴凉的树下乘凉是最为明智的事情。
在崇文门外的东城根,原本是一块闹中取静的地方,在元代就已经建立的昭宁寺就在这里的一条小街上面。所以这一条街就叫做昭宁寺街,街的南面叫做沟沿头,稍北的叫做闹市口。
在沟沿头往东各条胡同,靠南面的叫做毛家湾,在靠东面的叫抽屉胡同,如果在往东就是神路街了。
住在这里一带的人都是些贩夫老卒,佣工匠役,皂隶火佚等三教九流的下人。而且因为旱灾各州县来京师韫食的流民,也大都聚集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既静又闹得地方,说它静是因为这里比起棋盘街、灯市口那些寸土寸金的商界街衢,这里就逊色了许多,可是说它闹,是因为这里每日间熙熙攘攘的人气。
然而在这里也有一个去处,不但是在京师就是在全国也很有名的地方,那便是位于苏州胡同下坡与箭杆胡同中间的窑子街。
顾名思义,窑子介就是男女行那苟合交媾的风月之地。这里原本是两条胡同之间的一条隙地。嘉靖年间一个开封的商人在这里盖上了几间土坯房,弄了几个乞女做起了皮肉生意。多少年过去了,窑子一家接着一家的开张,这里也变成了花柳一天街。
街并不长,但三十多家的门面,没有一家是干别的营生的,齐齐儿开的都是窑子。
这些窑子中的妓女多则十几个,多则有几十个乃至上百个不等。妓女的来路大致有三:
一是从乡下诓骗过来的,而是从不远处的人口市上买来的,三是收容的乞女。
光顾这窑子街的嫖客,京城俗称“打针”者,是各色人都有,但多半是些身列贱籍的市井小民。
我走在这条路上,头上是一定蒙了轻纱的斗笠,而且因为怕有人认出来,我将很少揭下来的面具放在了家中。
眼下正是天气炎热的夏日,再加上京师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不下雨,窑子街凸凹不平的泥土路上十分的坚硬,我小心的走在上面,因为在这种地面上走路,要是一个不小心不是崴了脚就是踢破了脚趾头。
历来这种风月之地,都是要在太阳落山之后才能兴旺起来,不过现在才是下午四点多钟。
早上我去自己的作坊中查看了一下陈海他们的进度,听到陈海他们说起来这里的窑子街,我忽然间有了个想法。
所以就又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去自己在这里设立的舍粥棚那里看来一下,然后到了中午才回到家中将面具脱下,悄悄地和吴堂从后门溜了出来。
虽然说这里的生意是要到太阳落土后才旺起来的,可是那些个拉客的徐娘小厮看见我,都一窝蜂的迎了上来:
“这位爷,你高抬贵足,脚下有一条棱。”
“相公,你往这边走,这树底下有个阴凉地儿。”
“哟,这位爷,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里的小姐,各个都眼皮子跳,爷,就这儿,您留步。”
面对这一片叽叽喳喳的奉承,我有点哭笑不得,后世的有些公司说什么“微笑服务”“顾客就是上帝”我看这些个徐娘小厮一个个做的要比他们好多了。
我双手往后面一背,两个手指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起来我这身打扮自己都感觉别拗,上面是一个蒙有轻纱的斗笠,下面却是一身的白色紧身打扮,手中却还把玩着一把折扇,真是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吴堂说现在江湖中的那些自命风流的侠少有不少就是这样的打扮,只不过人家都是玉树临风,不像我头上还要加一个斗笠。
我停了下来,看这最后招呼我的那个徐娘,问道:
“你就是这家的老板娘吧?”
因为我发现在这窑子街上,最后停下的这家店面是最大的,而且听陈海他们私下说,这个里面的姑娘是最多的。
“算是吧,咱姓杜,街上人都叫我杜婆。”那个徐娘看见我在她的店面前站定了,连忙卖弄着风骚,自我介绍说道。
“唔,杜婆,你让爷留步,敢情是你这里有什么好货色了?”
“有,爷,你自己个儿瞅瞅去。”
那个杜婆搔首弄姿,扭腰伸了个兰花指,我顺着她的指头看去,只见那门头上悬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街头香”。紧挨着大门的是一扇用窗户纸糊死了的大窗户。
我将目光朝门里面一看,是一间过堂,放了几张木椅茶几,再往里就有一道门,虚掩着,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气象。
早就快步跟上的杜婆,手忙脚乱的将那扇窗门打开了,我转身将目光投进了窗户中,这一下子我却呆在了那里,屋子里面竟然散漫的坐着十几个一丝不挂的姑娘,而且看见有人将窗门打开一个个还冲这我卖弄这风骚。
一时间我的目光所见的只是些肉浪翻滚,还有那大腿根部黑黑的毛发。这次我是真的震惊了,没有想到还有这种选妓的方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里面的姑娘有大有小,大的有二十多岁,身材都已经完全发育成熟,胸前的两颗肉球十分雄伟,小的虽然看起来也才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身材却丝毫不逊于那些成熟的女人。
看见有人,这些人都站起身来,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而且谁也不感到害羞,都只是慌忙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拥到了窗前。
“爷,你要我吧。”
一个年纪稍大,约摸有二十多岁的姑娘抢先说道。她的脸色有点发青,好看的知识按一对鼓突突的乳房,但是下腹却已经松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