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随着风的吹拂而飘动着,姬鹤龄的家已经全部都装饰上了丧葬的东西。姬鹤龄的家在城东的贫民窟中,似乎每一个大城市中都有这样的地方,就连京师也不例外。
听吴堂说姬鹤龄的老娘原本是卷在一个席子中间的,不过我去到的时候,姬鹤龄的老娘已经被收敛到了一个棺木中,就放在了那茅屋的中间。
姬鹤龄的街坊邻居听说我们要为姬鹤龄的老娘办丧事,一个个都赶来了,都十分热心的要为我们帮忙。
我站在门外,看着通往城中心的那条街道,客用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只好无聊的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街道那边传来了一阵的喧嚣声,回过头一看是客用他们过来了。
我连忙迎了上去,却看见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家伙被两个侍卫搀扶着,不过垂下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庞,让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我知道眼前这个恐怕就是姬鹤龄了。
看样子他在牢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恐怕这都是牢中的那些杂碎狱卒的杰作。
我走了上去,轻声说道:
“请问阁下可是姬鹤龄,姬先生?”
那个低着头的家伙终于抬起了头,不过的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不过身上却满是斑斑的血迹。
“你是谁?”他冷冷的问道。
“在下京师仇铭心,久闻鹤龄兄的大名,这次是特地来拜访你的。”
可是姬鹤龄却只是翻了一下眼珠,扫视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竟然能够让那个狗官把我放出来。”
姬鹤龄可能是以为我也是朝廷的人,所以话语之间丝毫不客气。我笑着说道:
“在下是一个商人,鹤龄兄你不会因为这个就看不起我吧。”
姬鹤龄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然后说道:
“我对商人确实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比起那些朝廷的官员来,你还挺可爱。”
说完后姬鹤龄就挣扎着走进了自己的家中,可是我却呆在了那里了。“可爱?”,我低声说道,然后笑了一下,被人说可爱,我这还真是第一次。
一起都进行得很顺利,姬鹤龄的母亲在两天后下葬了,可是姬鹤龄还是呆在自己的家中,虽然经过了郎中的治疗姬鹤龄的身体好了一点,可是他的精神却更加的让人担忧了。
我坐在他的面前,姬鹤龄一身的白孝衣,面色还是一贯的苍白。我开口说道:
“鹤龄兄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姬鹤龄看着我,然后冷冷的说道:
“你们这么帮我有什么企图 ?不要说是因为仰慕我的名气,想要结识我,这样的鬼话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信。”
我对姬鹤龄的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后说道:
“鹤龄兄你是聪明人,难道会不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姬鹤龄也是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恐怕你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恐怕你在朝廷的身份也不低,否则话那个狗官那里会轻易的放我出来,要知道为了抓住我他们可是费尽了心机。”
我没有对姬鹤龄的话表示可否,而是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朝廷有关系的?”
姬鹤龄看着我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那个叫做客用的家伙是一个小太监吧,那天救我的人都是大内侍卫吧?不要否认,我看见他们的的腰牌了,能让一个太监作亲随,身边还带着大内侍卫的人,要是说和朝廷没有关系,谁能相信呢。”
我摆开双手,耸了耸肩说道:
“你说对了一半。”
姬鹤龄有点好奇的问道:
“那一半?”
我看着他,然后说道:
“我在朝廷中没有任何职位,如果非说我有的话,那就是我算是皇上私下的教席。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商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做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