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牧是真急眼了,十万岭南军是冯盎的人,三五万土匪是冯盎二儿子的人,两万虎贲军是自己的人。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依靠两万虎贲军唆使人家十万岭南军和三五万土匪干仗,一开始人家不知道底细还行,现在知道底细了,还能打起来吗?
只要等冯盎的二儿子出面,冯盎手下的几个偏将还会攻打?到时候万一他们兵合一处对着自己这两万虎贲军干,自己岂不是要遭殃?
现在是在半山坡上,马都放在了山脚下。自己的虎贲军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自己的虎贲军是重骑兵。没有马,怎么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再一个,自己的虎贲军是重骑兵,身上可是穿着厚重的铠甲,如果是在平地上,厚重的铠甲是金钟罩铁布衫,可以保命。
可是现在是在这山坡上,虎贲军大多都是北方人,不善于爬山,又穿着厚重的铠甲,稍有不慎就会顺着山坡滚下去,还怎么跟人家打?
真等人家兵合一处,十几万人打自己这两万人,别说胜利,就是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此时张牧后悔啊,自古以来就是反派死于话多。打仗就是一刀毙命的事,盘什么叼毛道?
如果自己不是想听人家盘道,直接率先动手,此时双方肯定已经打了起来。
玛德,真是装逼遭雷劈,天道使然,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
想到这,张牧冲薛仁贵喊道:
“老薛,准备弓箭,把香满楼和甘通天那两个王八蛋给射死。”
“大帅,你是认真的?”薛仁贵一脸懵逼。
“别特么的废话,没看到人家已经聊到冯盎的二儿子了?一边是冯盎的十万岭南兵,一边是冯盎二儿子的三五万土匪,等他们把话说圆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听到张牧这话,薛仁贵略微一想,立马明白过来。
就在薛仁贵弯弓拉箭之际,香满楼和甘通天已经开始勾肩搭背。
“二狗子,你被二公子骗上山当土匪后,就没想着逃下山?你想吃军粮找我啊,下山找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傻蛋哥,别提了,我是根本就没机会下山。你也知道,自古以来就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无论哪个土匪窝的第一条规定就是严谨私自下山。哎,如果能随意下山,我早下山不干了。”
“卧槽,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十来年我每年过年回家都见不到你,现在连容貌都变了。你老爹说你去当了兵,我每次过年回家,你老爹都找我问你的消息。”
“可不是嘛,我十年前离开家时,说的就是投奔你。这一别就是十来年,不然,我们也不可能不认识对方。”
“这十来年你虽然不能下山,可是小日子过的应该不错吧?这可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行当。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天天换新娘,夜夜做新郎?”
听到香满楼这话,甘通天立马鄙夷的一逼。
“傻蛋哥,快别提了,这特么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看看这秃头山五万来人,哪个能像是会讲道理的?全是那种两句话不说就问候人家老母,三句话不说就动刀子的货色。但凡能讲点道理,他也不至于来当土匪。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兄弟二人,当年在村里,谁敢惹我们?我们跟谁讲过道理?这年头不讲道理的人不是给冯家干土匪。就是给冯家扛砍刀。”
香满楼:“………………”
“二狗子,你说的有道理,当年我们兄弟二人在村里,那都是横着走的货。上到八十老婆婆,下到八岁小姑娘,谁没被我们欺负过?就我们自己家人,都是我们兄弟二人互相换着欺负。哎,当年的日子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