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庶母,弑兄弟的事,他都做了,还怕最一条么!
若真要由唯一为他痛为他疼的人来背负那地尽指责,他宁愿留着那人,抛下那前仇旧恨。
“不能!”只吐出两字,左手不放,右手一伸,飞快的印上了红连方丹田,玄力如泉,顺着手掌涌入,直到听到一声细细的闷响后,才收回。
却在收手的刹那间,左手上抬,硬生生的将手中的红连方给举了起来,右手又改握成拳,蒙蒙的一团浅蓝,来了个猴子偷桃,向着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以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的击了过去。
“嘭”,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比的击中要害,“噼啪”,有炸破的声音传响。
“昔日你拍了我红衣哥哥的母亲一掌,今日,我也代他还你一掌,”相思一抖手,扔出手中的人,一手挥了过去:“若你不死,前仇旧恨,一笔勾消,红衣哥哥与你红家再无瓜牵,从此相见如陌路。”
“嘭”浅蓝包着的小掌,击在了红连方的后背,将他的身子直直拍飞出去,向着楚田芳撞过的墙壁撞去。
“砰”,一声相碰之声后,红连方的身子掉落到了地面。
千雪,今日你为我染血,他日我为你诛那该弑之人!
红梨落眸中之泪,化为泉而出,一低头,将脸贴在相思后背,掩去了那一张流泪的脸。
红无情黯然的闭上了眼。
一片死寂。
“老祖宗,”绿袍主事长老终于复返:“红无边的七代后人,除了十位在外未归,其余的已经全部到了门外,听候您的发落。”
“小千雪,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红衣一闪,向着厅门外飞扑。
血洗之事,由他一人来办就好。
红梨落身形如鹤,一晃便到了百丈外。
相思举起手,空中的四粒珠子,自空落下,在触至手时,一闪而没的归入戒指,右手一伸,“哧”,一缕黑『色』火焰,化为黑光落在了红无边的身上。
“呼”,黑焰狂蹿,一下子冒起数尺高的火苗,开始焚烧,“唔……”红无边的身体在火焰中蠕动着,发出阵阵呜咽声。
“小白,兔兔,你们在此看着,”相思转身向门外疾奔,追着红梨落的身影:“雪昊、黑曜、墨墨、晴紫,跟我来!”
此去,大开杀戒,必将血流成河。
她不惧。
他日,血洗司马氏时,必将更甚。
她无畏!
他能血染双手,她亦能举刃屠弑,为这一份相知,满手血腥,那又如何!
大厅所在的主院议事建筑楼前,宽阔的巨石所砌的场地上,站立着那奉传召而来,红无边的七代血亲,一共一千二百五十三人。
男男女女,老幼不一,或『迷』茫或思索或皱眉,表情千人千面,各具其『色』,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个个闭口缄言。
时至半上午,九月的太阳照『射』在青『色』石块上,折『射』出晃眼的光线,那层层叠叠,排排整整的守卫,手中的兵器映着阳光,耀着冷光。
一道红影自大厅门内一闪而出,飘到众人身前,站在距地面约二尺来高的空中,同时,一片杀意腾腾的势压,如倾盆而下的爆雨,向着场中的人头顶,铺天盖地的砸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等候传召进厅的一干人,只感觉浑身如压万斤重物,举手无力,抬足艰难,全部一脸惊慌的看着那一抹红『色』。
“还记得红梨落么?”目光在千余人中一扫,红梨落的视线落在了人群的某一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
“红梨落?!”
“你是红梨落?”
刹那间,惊呼声起,语气是无法压制的难以致信和意外,所有的人,惶然失『色』,脸上、眼中俱是一片惊悸。
而红梨落视线所锁之人,那一身橙『色』华服,看似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却已经两股颤颤,身体如风中的秋千架在左右不停的晃抖着,脸上的汗流如河。
“二十二年未见,红梨范少爷不准备跟本殿下述述旧么?”红梨落突然灿然一笑,抬腿向前移步,长长的红『色』衣袍摇曳生姿,走到了人群前,一手轻拔,将站着的人拔至两边,站至了青年男子身边。
“述,述旧?我,我没……没什么可以……可以跟你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