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她穿的是男装袍子,还真有些遮不住。
“小千雪,不舒服?”发觉异样,紫极一个旋身飘至,弯下腰,盯着了那正按着腹部的小手。
“没,”相思脸红了一下:“宝宝最近很活跃,动不动就踢人。”
“小子们欺负你?”紫极不满的一挑眉,修长的大手覆在了紫袍上。
“突……突……”不知是不是孩子感知太强烈还是巧合,当那温热的手掌才抚到时,随着两声紧凑有力的心跳声,两个小团狠狠的撞击到了相思的腹部,将紫袍都顶了起来。
宝宝,生气?
相思一悸,吃惊的瞪圆了眼。
小东西,竟真的踹人。
“乖儿子,不可以踢你们的娘,要踢人也等降生后去踢欺负你娘的人。”心脏一蹦,紫极陡然凛了凛,俊脸悄然失了平静,声线中含着点点惶焦。
有这么教导儿子的么?
好在没出生,否则,没准就成了鼻孔朝天、眼长脑顶上的二世祖官二代了。
“没事,活动活动才健康。”相思轻笑了一下,将抚覆在腹部的手掌移开,省得父子们再不对卯的扛上。
小家伙,将来要好好教训教训。
“就你宠着他们。”紫极心疼的拥着人,暗中打定主意要教训回来。
能不宠么?差点失去的孩子,灵儿以命相护的宝宝,她若不宠着护着疼着爱着,又如何安心?
“堂堂兽灵竟跟儿子较劲,紫极,如果让兽族知道了,你的脸该往哪搁。”微怔了一下,相思有片刻的默然,抬眸时,又染上了笑意。
“搁你这里。”紫极将脸藏到冒着香气的玉颈内,用乌发遮住,『奸』笑着偷香。
那人是谁,他不认识!
一边的随风,狂抽着眼角,扭过头,再不看两人。
“紫极,别闹,我忙。”缩了缩脖子,一把抢回乌发,相思将人推开,往一堆瓶子里添加『药』汁。
占到便宜的紫极,笑咪咪的退回休息区。
时似白驹过隙,在相思的持续拼命中,转眼又过了近二个月,已到了夏季五月的月末时。
麒麟泪滴在无声无息中已经越过了北方的海域,进入了东方的海域,而小泪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作主停在了海域中,其所停的位置,距东方的天圆地方山脉已经只不足十天的路程。
而相思,在二个月里,全部扎在了『药』剂堆里,炼器房里的味道浓淡浓淡的变幻不停,“砰砰”的闷响亦是再次成了家常便饭。
日落日出,日出日又落,在又一个日落黄昏后,五月的最后一天也将画上句号,六月即将开始。
黄昏后,随着星现月升,鸣虫阵阵,在沙漏滴滴飘洒里,晚上几个时辰一晃而过,转瞬到了六月初一的凌晨。
月上中空,星转北斗,而在不声不响中,又是清晨时。
炼器房里,一片萧穆。
相思站在炽火熊熊的大『药』炉前,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添加着『药』汁,那桌上的瓶子,已经仅只有缪缪可数的几只装有『药』汁。
新一炉的『药』剂,已经快到最后一步。
紫极、随风坐在休息区,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盯在正站在『药』炉前的人身上,面上的表情是即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那种表情,已经是不足为奇,每当相思正式开工炼制『药』剂时,两人的神『色』都是一片复杂。
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管炼『药』剂的相思,气息沉稳,呼吸沉稳,平静的玉面上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