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放纵让一向千杯不醉的四人都喝得有点微醺。
玻璃房里,沈怀瑾跟魏时风的房间还保留着。
散伙后,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怀瑾真的醉了,回到房间后就直接躺在大床上。
模糊中,他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拨打了那个思念已久的号码。
此时,意国时间是下午,陆泽宁正在一个公爵家里,为他的夫人作画。
这个公爵是马西莫的好朋友,公爵夫人非常热爱东方艺术,她希望这次的画像可以加入东方的色彩。
陆泽宁的专业虽然是西方艺术,但作为华夏人,对于东方艺术的理解与造诣是她血脉里生根发芽的。
她很有信心,这次的人像画作,公爵夫人会非常满意,这笔不菲的酬劳她一定可以赚到手。
“夫人,可以了,请您过目。”
陆泽宁刚收笔,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抱歉,夫人,我先接个电话。”
其实两人每天都会向对方报备各自明天的行程,以防一方忙着,不方便接电话,另一方会担心。
沈怀瑾是知道陆泽宁今天这个时候有工作的,照理说是不会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公爵住的房子很大,陆泽宁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关上门才把电话接通。
“沈怀瑾,是有什么急事吗?”
陆泽宁说话时带着喘,明显是刚刚跑步停下来。
"宁宁。“因为醉酒,沈怀瑾的语调较平时慢了几分,这让陆泽宁更加确定他是有什么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告诉她的事情。
“嗯,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好了,我受得了。“
陆泽宁如临大敌的备战状态把沈怀瑾逗笑了。
男人轻柔地笑了几声,说道:“我,我突然想你了,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宁宁,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陆泽宁觉得自己果然料事如神,确实出事了。
“那,那就先说坏消息吧。”
陆泽宁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只要不是沈怀瑾有绝症或者受伤,其他的,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可以挺住的。
“好。
坏消息是,宁宁,天皇,我决定先暂时结业。“
对于天皇会倒闭这件事,陆泽宁其实很早以前就做过预设。
可现在真的已成事实了,她心里还是避免不了泛起一股酸涩。
“嗯,好,我知道了。“
一时间,陆泽宁不知道是该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沈怀瑾。
电话那边的沉默,沈怀瑾知道陆泽宁肯定是吓到了。
他赶紧从床上翻起身来,人也清新了许多。
“不,宁宁,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我还有好消息没说呢!
你刚刚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天皇只是暂时结业,酒店那栋大楼跟地皮还是属于我们的,我并没有把它们抛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