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储挚既然有违法度,甘愿承担所有后果,绝无怨言!”
李征白了储挚一眼,“什么法度不法度的,这两个人杀了也是活该,我还能让你去给王远陪葬?”
储挚突然一阵哽咽,他激动的看着李征,“大人,我……”
“好了,别说了,现在我找你们,就是来想办法的,不是去让你们送死去的。”
其实这种小事,李征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虽然他现在表现的还算是个好官,但是他又不是一个好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压根就没想着要为朝廷效忠。
他连全球联邦都不是很想效忠,更别说隋炀帝了……
至于现在的法律,他更是无所谓了。之所以他现在还表现的比较守法,关键是他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他能为了策反徐府府兵不惜给徐之锦捏造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那就能想方设法钻更多的漏洞。
只不过有些话让他自己说出来,显然没有让储挚或者刘大贵说出来效果好。
刘大贵果然没辜负李征的期望,马上想到了一个方法,“刚才审案的时候,徐之锦已经怀疑王远已经死了,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我看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徐之锦也……”刘大贵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这……”储挚身有官职,多少还是有些迂腐。
刘大贵有些不耐烦了,“储大哥,李大人的为人我们都已经清楚了,我们也不用在瞒着李大人了。”
“如今天下死于役,隋炀帝好大喜功,大兴土木,四处征战,他是想名垂青史了,可是倒霉的不是天下百姓?他这个皇帝,何曾将百姓当人看了?”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志在社稷,他为什么挖运河,还不是为了自己到处游玩方便,造龙船,建行宫,死了多少人,他在乎吗?你说这样的皇帝,我们还效忠他干什么!”
李征颇为意外的看着刘大贵,这货虽然有点粗鲁,不过居然看得这么通透。
当然,他就是一个百姓,百姓的感受岂是史学家可以比的,他就在这历史洪流中的最底层,反而看得比储挚更清楚。
储挚没想到刘大贵一时冲动,竟然把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拼命朝着刘大贵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刘大贵却不管,“如今天下已经有不少英雄起义,我们没有揭竿而起就不错了,还管这些破法度干什么!”刘大贵说着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储挚,“我估计尚书省的那些家伙们都不会管!”
刘大贵是说痛快了,可把储挚吓得够呛,储挚急忙抱拳向李征,“李大人,大贵刚才都是一派胡言,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储挚说完,紧张的看着李征,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李征想了想,摆了摆手,“无妨,大贵说的呢,我基本同意。”
“啊?”
这是一个县令该说的?
李征微微一笑,“储挚,你也不用多想了,直接杀了徐之锦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只是我们不能就这么杀了他,这样与理与法都说不通。”
“大贵,这件事你亲自去办,明天一早,我要看到徐之锦畏罪自杀!”
刘大贵一时没明白李征的意思,一脸为难,“李大人,那厮但凡有点良心,哪里还能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能畏罪自……”
最后一个杀字还没说出口,刘大贵突然愣住了,他似乎明白了李大人的意思。
李大人是要让自己伪造一个畏罪自杀的现场啊。
突然,刘大贵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大人,此计甚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