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在被训斥之后,就继续在察言观色的张财,在听到楚扬的话之后,眼睛顿时一亮,连忙道。
“楚少爷,此言当真?若能胜您就当无事发生?”
听着张财的话,楚扬面无表情道:“你们聋吗?动个手还这么磨磨唧唧?”
张财闻言倒也不怒,哈哈大笑道:“楚公子既如此说,那小的就得罪了。”
说罢,张财便直接抢攻,双手同时向楚扬肩膀抓去,准备将其直接制住。
对张财来说,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功劳。
凌峰县人尽皆知,楚家少爷不喜练武,在无数药材宝物堆砌下,这么多年也才是锻体一重。
而他多年苦修,是货真价实的锻体三重,并且练肉和易筋都是大成。
现在只待锻骨大成之后,就能够一窥上四重的风景了。
三重打一重,优势在我,直接莽上去就行。
面对双手齐出空门大开的张财,楚扬双膝微屈,肌肉解放全力催动,瞬间一记势大力沉的轰拳击出。
在拳头击中自己的瞬间,张财只来得及将眼中的狂喜转变为疑惑。
下一秒,张财身躯重重的飞了出去,连带着将后方围观的一名精壮汉子撞倒。
倒地之后鲜血才顺着口鼻慢慢流出,眼看是出气没有进气多了。
一旁原本还在乐呵呵的张兴安,笑容在张财飞出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饶是以他这么多年经历练就的,自诩处变不惊的心境,此时都无法帮助他控制住脸上表情。
甚至他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这楚家的纨绔少爷耍赖,自家锻体三重的武教头上去就被打飞了?
关了吧,没意思。
下一秒张兴安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猜测带给他了巨大的压力。
甚至让他身体都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这楚家少爷这么多年,表面上的纨绔之下,竟然隐藏如此之深。
如果一直以来的浪荡公子模样只是欺骗世人眼光,那么他今日在我这荷柳楼显露实力,是什么意思?
巨大的惶恐淹没了张兴安,他此时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场看到不到的阴谋之中。
如海浪般的阴影席卷而来,要将他淹没一般。
张兴安发誓,此时的他绝对到了人生的智力巅峰。
张兴安脑海开始飞速运转,将近些时日有可能与之相关的事件一一比对。
在排除了无数种不可能之后,他身躯一震,如遭电击。
他,明白了!
下一秒,张兴安略显圆润的身体,灵敏的扑到了楚扬脚下。
在其收势缓缓直起身,冲着张财轻声说:“看来应对两名锻骨刺客脱身之法你学不会!”的瞬间。
张兴安嘴唇快速开合,竹筒倒豆子一般:“前几日,柳家那位向我打招呼,说是有位客人喜欢昕薇,要赠与打赏,让我不要抽成。
之后昕薇姑娘即将攒够赎身银钱一事,便快速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荷柳楼顺势而为,举办了昕薇姑娘的出阁礼拍卖,其中虽有顺水推舟,却绝无任何恶意为之,望公子明察。”
多年在江湖之中摸爬滚打的经验,让赵兴国迅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柳家那位武卫军的副统领,会为了一名歌姬向自己特意打招呼,欠下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却只是为了向姑娘送钱。
又为什么,凌峰县中有人暗中推波助澜的,将昕薇出阁后将要自行赎身的消息四处散播。
昨夜这位楚少爷却又在自己荷柳楼遭遇刺杀。
诸多事情联系起来之后,以张兴安的江湖经验,自然能迅速明白其中弯弯绕绕。
这是他们楚家自己的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