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风把金色骄阳吹向正午的时辰,透过浅云薄雾,乳白色海洋光晕温婉,一阵连敲十二次的钟声,送来一群宾客。
来人共有二十,个个衣裳光鲜亮丽,容貌气宇轩昂,且都是男子,乘风而来,踏云而落。
今日比武已早早结束,众人也已早早歇息去了,却又顿时觉察有人到访,且来人都深不可测,心中也便止不住好奇,想道:“这来者何人,单凭此气息,便知晓其修为深不可测,莫非是哪一方大人物来临?还是去拜见一番的好。。”众人出来一看,又打量一番,见来人衣裳都相同,便猜想是哪一方大势力遣人来此,于是问道:“各位,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那二十余人也向众人打量一番,不答反问道:“你们就是此次比武筛选出来的人吗?为何都如此孱弱,仅那一个十二阶的算是厉害。”
此处的众人,都是凭实力战胜强敌才得以留下,其中更不乏一方豪杰,经此一问,不由得怒从心起,喊道:“你们莫要嚣张,这是城主的领地,哪怕我们联手斗不过你们,你们也不该如此轻侮我们!”
此时城主石突才来,对来人满脸亲切道:“各位快快请进,我听我家哥哥说,今日各位风弦军团的高人要来此做客,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我还未请教如何称呼,不知各位高姓大名。”
来人说道:“萍水相逢,也不必深交,我们今后也未必再会。”
石突笑道:“这什么话?相逢即是有缘,我石突待客,从来不曾吝啬过,不像那澜檀城的檀利,我良人城年年都为风弦军团献上不少钱财啊,但就此点而论,怕是没哪一座城比得上了吧。”
那人点头,淡淡道:“确实如此。我们还是少说废话了,石御大人呢?”
石突说道:“我家哥哥啊…”
话未了,又是一道声音传来,道:“我在这儿。”众人望去,石御大步走来,对空中的二十人吩咐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那二十人一齐应道:“是。”便落地,由女仆引路,去到别处。
石突对众人说道:“我去招待那二十名贵客,就不打扰各位了。”他立即转身离去,去到一处最为华美的宫殿中。
众人见此,也各自回去,仅陆恨和牧清歌二人留在原地。
牧清歌见陆恨面色凝重,上前说道:“看来,那件事情有点危险了。”
陆恨说道:“一直都危险,只是现在更艰难了。那二十人,都是十二阶的术士,不过看来还没人知道我要做什么,不管多少人,只要偷袭成功,我就能杀了他。”说到后面,他声音更轻了些。
牧清歌问道:“不重新计划吗?要是失败了,可是万劫不复啊。”
陆恨垂首,视线凝视在光澄莹洁的石砖上,轻声坚定道:“只要成功,要我死了也绝不后悔!”
牧清歌自知难以劝说他改变主意,便只叮嘱他一番,又说:
“我们走吧,仅有我们两人停留在此,难免惹人怀疑。”
陆恨点头道:“好。”回到下榻的殿前,桃金娘下的长廊,二人再讨论。
另一处,在石突招待来客的殿内,百名窈窕女子身披轻纱薄衣,在悠扬婉转的乐声中如杨柳摇曳舞姿,而宾客分作两列,饮美酒,品佳肴,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石突和石御兄弟二人高坐殿上,举玉樽而欢笑。
石御忽然问道:“前段时间,叫你们狩猎的灵兽,抓到了吗?”
座位上,一人说道:“大人,不是我们办事不用心,实在是那窫窳太难抓捕,我们几次重伤了他,却都叫他逃了。我们又苦苦搜寻,才知这灵兽上次出没在澜檀城附近,据说还攻击了澜檀城的商会,劫了一些货物,想来是为了找一些能疗伤的东西吧。我们打听了一番,那只窫窳似乎在澜檀城附近的海上与谁战斗过,据说那日动静极大,但又不知是谁与窫窳对战,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窫窳的下落了,大概是那日被人杀了吧。”
石突听他说了许久,不禁好奇问道:“那窫窳是什么?”
石御解释道:“那只灵兽极厉害,古书记载中,这是一只害人的灵兽,生性残暴。”他又以玄力在空中写下几字,继续道:“这窫窳,又可叫作猰貐,我们要取了他的灵晶,把灵晶带回去。”
石突又问道:“既然久久未能抓到,难道是被别人杀死?”
石御说道:“真要如此,那也没办法。不过,这是一只十二阶的窫窳,要杀死他,也至少要十二阶的修为。”
石突说道:“这窫窳,估计早就死了,不然为何久久找不到踪迹?不如先把这事情放下。”
石御说道:“来喝酒!不想这麻烦事。”
“好,喝!”
众人也高举酒樽,豪爽喝起酒来,歌舞不休,美味的佳肴在舌尖留下甜美的滋味,而窗外明媚的春光又把窗棂的影子投在大殿的地板上,并随着光阴的流逝而迁移长短。
“闲日当纵酒高歌,任由流年逝去,只管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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