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也从来没有见过刘内主发过这么大的火,于是将刚迈出去的腿,战战兢兢地收了回来,站在原地。
“张定然…张定然你给我出来。”刘内主刚走到大厅门外的石阶上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喊着张定然的名字。
等刘内主走进大厅,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四周打量了一下,在里间的一根柱子后面,看到张定然的衣摆还露在外面。
刘内主还没来之前,张定然就在大厅里坐着唉声叹气,刘瑀目前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以前只想着他随便折腾,自己想方设法地护着他,任他胡来都无所谓,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娶妻生子,简简单单地活着。
但是现在他不仅打通了气脉,还处处恨比天高,平日里跟太子斗斗气也罢,现在光明正大地跟太子动武。
正唉声叹气间,听见外面有动静,张定然刚一探头,发现是刘内主闯了进来,赶紧慌不择路,在里间一根柱子后面藏了起来。
‘呼啦’一下,刘内主拽住张定然露在柱子外面的衣摆,将张定然拉了出来。
“你见到我,躲什么躲?你不心虚你躲什么?”
刘内主边将张定然往外拉,边气呼呼地凶着张定然。
张定然一脸尴尬地挤出微笑:“呵呵…我…我哪里躲了,这…这是我的地盘呀,我没有躲…呵呵…”
刘内主怒目而视指着张定然:“张定然,我们瑀儿到底怎么着你了?你怎么就跟他过不去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定然‘哎’地叹了下气:“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瑀儿…”
此刻心急的刘内主,一心只想为刘瑀出气,还没有等张定然继续说下去,眼神就开始在大厅里四处扫视着。
“张定然,你今天打了瑀儿三十重棍,我今天要让你双倍还回来。”刘内主说着就要搬起身旁的凳子要砸张定然。
结果试了一下,有点尴尬,没有搬动,于是刘内主气呼呼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张定然扔去。
张定然赶紧一个闪躲,刘内主扔空了:“张定然,有种你别躲。”
刘内主说着在屋里又开始找能拿得动趁手的东西。
张定然也吓得离刘内主好几步开外,四处躲藏着,趁空解释道:“刘内主,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你这完全就是泼妇行径。”
刘内主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怒不可遏,来不及找趁手的东西,便举起拳头朝张定然急呼呼地快步走去。
“你说什么?我…我是泼妇?你敢骂我是泼妇?你居然敢骂我是泼妇?我今天要杀了你。”
张定然一个闪躲,愤愤地吓停刘内主:“行了,别闹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刘内主似乎忘了自己是来为刘瑀出气的,满脑子都是泼妇俩字了,又想举起拳头朝张定然挥去。
“你什么逼不得已,你凭什么骂我是泼妇?”
“好好好…我是泼妇、我是泼妇,这下行了吧。”张定然无奈地朝气呼呼的刘内主谄笑着。
刘内主这才心满意足地消了气,想起来自己是来为刘瑀讨公道的,但是依然得理不饶人地指着张定然。
“来吧,我给你机会,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瑀儿?”
刘内主说着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张定然也赶紧上前为刘内主拿个杯子,倒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