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很好!
&esp;&esp;萧峻平道,“姜大人在房中未与人发生打斗,亦未呼救,而是在商量西市政务。宋颗上前舔破窗纸窥探偷听,意欲窃取西市机密。”
&esp;&esp;西市有个鬼的机密!宋颗急了,爆豆子般讲道,“大人,末将向姜大人房中验看,一是想查看姜大人的安危,二是寻人。左武卫任老将军一生忠君报国,但其家人惨遭契丹人屠杀,只有其孙任凌生逃过一劫。左武卫将士悲痛欲绝,四处找寻任凌生的下落。末将听闻姜大人之子姜凌九岁时归京,其形容样貌与任凌生很是相似,这才心急入柳家庄一探究竟。”
&esp;&esp;萧峻平等人闻言,都转头看向姜枫,李增奎目光里含着几分迫切。
&esp;&esp;真让裘叔猜到了,宋颗想用凌儿脱罪。姜二爷万分诧异地问宋颗,“宋将军若有此猜疑,为何不直接询问姜某,或白日里登门?”
&esp;&esp;“某曾两度想入府拜会,都未被准许入内。这才让某更加怀疑,迫不得已才趁夜入庄,还请姜大人见谅。”宋颗说得万分坦诚。
&esp;&esp;这丑东西还敢狡辩,你分明就是觊觎姜谪仙的美色!
&esp;&esp;宋春平抱拳道,“回大人。末将跟踪宋颗,他入柳家庄后先去西院捅破了姜大人之子姜凌的窗户纸,向内偷窥许久,才转到姜大人院中舔破窗纸。末将捉拿他时,他不解释反而动手欲逃。大人试想,如果宋颗真的问心无愧,他怎么不说清楚,反而急于逃走?”
&esp;&esp;萧峻平沉下脸,“宋颗,你既已见过姜凌,为何又偷窥姜大人?”
&esp;&esp;“我……”宋颗一时词穷,“因西院少年不是任凌生,末将想看看这孩子会不会在姜大人房中……”
&esp;&esp;萧峻平怒拍惊堂木,先坐实罪证,“宋颗不请夜闯民宅,两度偷窥房中情形,偷听姜大人与人商议西城要务,罪责难逃!李大人,您可有什么要问的?”
&esp;&esp;李增奎没想到萧峻平将最难启齿的一部分留给了自己,咳嗽一声问道,“本官听闻,你前日曾当街调戏姜大人,可有此事?”
&esp;&esp;------------
&esp;&esp;认罪
&esp;&esp;萧峻平微微翘起嘴角,对李增奎的识趣很是满意。他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问宋颗,“竟有此事?还不从实招来!”
&esp;&esp;“威——武——”两班衙役的威吓声大了很多,显然对这个问题,衙役们也很感兴趣。
&esp;&esp;宋颗连忙道,“二位大人,末将冤枉啊!末将对姜大人敬重有加,绝不会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儿。”
&esp;&esp;萧峻平转头看李增奎。看吧,你们这群武将整天里嗷嗷叫着,实则是群敢做不敢当的怂货!
&esp;&esp;李增奎心里暗骂萧峻平和宋颗,厚着老脸质问道,“西城百姓说你当街伸舌舔人,如果不是姜大人躲得快,他的脸就要被你舔到了!”
&esp;&esp;“还不从实招来!”萧峻平继续喝问。
&esp;&esp;宋颗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末将与姜大人在街上相遇,姜大人询问末将奏事院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末将说奏事院饭菜辛麻,吃得末将舌胎都上火了,才将舌头伸出来给姜大人看。我与姜大人都是男人,没想到这也能让人误解!”
&esp;&esp;萧峻平径直为姜二爷,“姜大人可认为宋颗当时的行径冒犯了你?”
&esp;&esp;姜二爷起身,“回大人,宋将军忽然靠近下官,离下官只有寸许时吐舌。他若是给下官看舌头,会离得这么近?下官避开时他还笑得极为轻浮。事发时街上行人甚多,下官可寻店家、摊贩和路过的百姓作证。”
&esp;&esp;想到那样的场面,萧峻平也浑身不舒坦,言道,“准!”
&esp;&esp;宋颗依旧是一脸被冤枉的委屈样,他心中丝毫不慌。因为他只是举止亲昵罢了,他又没把姜枫怎样,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认。
&esp;&esp;大理寺的差官到西市宋颗调戏姜二爷的店铺前,敲锣公告,寻目击者去大理寺做证。以姜二爷在西市的人气,赶来作证的百姓差点挤爆大理寺正堂。但如同宋颗所料,这些百姓只能证明宋颗举止亲昵,但宋颗并未碰触姜枫,难以以此定罪。
&esp;&esp;宋颗心里得意,萧峻平脸色难看,姜二爷的眼睛看向堂外愤怒的百姓,猜测哪个是裘叔寻来的关键证人。
&esp;&esp;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进堂跪地行礼,“草民贺成,家住西城外贺家村,以打猎和砍柴为生。五日前草民去奏事院送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