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九叶道人摇头叹道:“也罢,这摩天教的杀势这么猛,若是有人来帮,却更添无辜死伤,我们现在只有齐心抵抗,以备最后的血战。”
菖蒲大师呵呵笑道:“九叶道兄,勿担忧,老衲既然已经到此帮忙,却也不是空手而来。”,说着,他解开腰间褡裢。
在大厅里的众人,包括醒尘都很好奇菖蒲大师褡裢装的什么东西,眼睛都直盯着褡裢,只见菖蒲大师拿出一些刻着梵文的四方石块。
那九叶道人号称修真界的,竟然不知道这石块上代表着什么,竟然问道:“师兄,你这褡裢里为何装着一些石块,我只听说打鸟雀用的飞蝗石,可你这石头四四方方,却不知能派什么用场。”
菖蒲大师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石块乃是大悲寺祖师传下来的,名唤佛杀碑,是一种能落地生根的佛杀铭文阵法,只要将这佛杀碑埋在地下,施与佛咒,这埋着佛杀碑的地方,就成了禁地,如果有人敢私闯这禁地,就必将被天降石碑砸死!”
九叶道人又问道:“菖蒲大师,这佛杀碑,你将怎么个用法。”
菖蒲大师笑道:“老衲想趁夜里连夜将这些佛杀碑埋在山下,我们本派弟子给予警示,不能下山,等摩天教的弟子再来攻山,触碰到这佛杀碑,定会死亡惨重,让他们从此不敢来再犯。”
“妙妙妙,这种不伤一兵一卒,又能遏制摩天教进攻的方法,实在是妙不可言,那今夜就有劳大师下山走一趟了!”九叶道人拍手笑道。
九叶道人又吩咐道:“醒尘,你今晚可随菖蒲大师一起下山。以防不测。”
醒尘点头领了命,退出了大厅,那菖蒲大师见了醒尘,感觉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也未和他攀谈。
夜里,菖蒲大师和醒尘一道,在盛云山下,埋下了所有的佛杀碑,一共八十七座。然后又悄悄地回到了山上。
第二日,那冥罗刹见唯真派久攻不下,遂亲自带人攻山,在山下落了军帐,等待前面弟子回报消息。
却不想一个摩天教的弟子,满身溅着血,惊惶跑入帐中报告:“禀告掌教道人,那我和几个弟子走在前面,却不知是入什么法阵,只见天降石碑,砸得那几个弟子瞬间殒命,而我却是侥幸躲过一劫,却是回来回报。”
“竟然有这等怪事?”那冥罗刹脸上浮起惊疑之色。
“确有此事!千真万切!”那个弟子哆嗦地说道,这时,又进来了一个弟子,他说的天降石碑和眼前这个弟子所说一模一样,那冥罗刹徘徊良久说道:“传我令去,停止攻山!”
那些刚刚出发的摩天教的弟子又退了回来,这一路触到那佛杀碑文的弟子,死伤惨重。
而在唯真派这边,方传出捷报,九叶道人和众堂主还有菖蒲大师聚在八极堂中,商量着,这是和摩天教交手以来,第一回胜仗,而这功劳,也要全全归属于菖蒲大师,归属于他的佛杀碑阵。
“菖蒲师兄,今天能获此大捷,全倚仗于你的功劳,今能解得我们唯真派之危,也是上天的怜悯啊!”九叶道人心头高兴,老泪纵横。
菖蒲大师手拄乌金法杖,双手合十说道:“这全是佛主中苍生的宽恕,我佛慈悲,阿弥陀佛。道兄,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才是自然心,平常心。”
菖蒲大师话语刚落定,堂中无人应声,只听堂外有弟子奔了过来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掌教道人,那冥罗刹又带着一班人,杀上山来!”
九叶道人一惊:“难道他们这么快就破了那些佛杀碑?”
那弟子心中惊恐,连连点头道:“破了,破了,早就被冥罗刹手下的那一帮人给破了!”
“你且讲讲,他们用何方法破了我的佛杀碑?”菖蒲大师怎么也没有想到摩天教的人那么厉害,居然能破佛杀碑,难道他们不怕死么?
那弟子说道:“听说那冥罗刹炼得一种毛发一般的妖种,只要吹一口气,便可变成一些小妖,那小妖虽然寿命不长,但是它们偏偏会来撞佛杀碑求死,他们虽然损失了不少妖种,但佛杀碑还是给破了。”
九叶道人闻言,急得团团转,心中念叨道:“这可怎么是好?谁有什么妙计,快提出来。”
众人哑口无言,都盯着九叶道人,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弟子上前来报说道:“禀告掌教道人,真极门有弟子来求见!”
九叶道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喜,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那弟子垂手低头说道:“回禀掌教道人,他们总共来了十几个人?”
众堂主闻言都摇头道:“十几个人来,有什么用,这种解围,也只算作是杯水车薪了!”
九叶道人听他们这一说,也皱了眉头,还是对那弟子道:“先请他们进来,到堂中再说。”
那弟子出去不久,真极门的弟子使陆陆续续来到堂中,九叶道人一看那帮人,大失所望,只见他们都穿着褐色的布衣,年长的四十来岁,年幼的十来岁,看起参差不齐,没想到真极门这几年,不与其它门派往来,竟然没落到如此地步。
若想要让这帮人来解燃眉之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