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担心我。酒吧里什么都有,我最喜欢了。’
看着小谷笑嘻嘻的样子,我也释怀的跟着笑了。
晚上我给峰哥发了消息,告诉他回老家几天,不过他一直没回。
第二天一早,我让小全约了车,直接去了机场。商务舱安静、舒服,空姐体贴的送来毛毯,还有精致的小吃和餐食。想起半年前坐火车去深圳的窘样,心中无限感慨。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
下了飞机,我才给母亲打电话。她有些意外,但听得出来还是挺开心的。深圳出发的急,没有带礼物,便去了市里的商场,给父亲和母亲各置办了一身新衣服,才匆匆包了车回乡下。
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家里张灯结彩的,很是喜气。哥哥看到我,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去客厅看电视。弟弟咋咋呼呼翻了一顿我的行李,没找到属于他的礼物,也气鼓鼓走了。
吃饭时,母亲看着我说,胖了,但也漂亮了,像个城里人,是该找个男朋友了。弟弟不服气,嘲讽的说:
“就她那个土鳖样,谁能看上啊!肯定是专门打扮了回来给我们看的,哈哈哈。”
我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只是把新衣服拿出来给父亲和母亲试试。母亲很开心:
“正愁订婚时候没合适衣服穿呢,这不就有了,还是闺女贴心。”
转头又和两个兄弟念叨:
“要是以后儿媳妇也有闺女这么贴心,我就算躺在棺材里,都能笑醒。”
弟弟一听,不乐意,马上站起来大声喊:
“妈,你说你要死就好好死,死个透,躺在棺材里还笑什么,诈尸啊,想吓死我啊?”
这话把母亲气的不行,直接拿起筷子就要敲他的头。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弟弟慌不择路,四处乱窜的委屈样子,大家笑的前仰后翻。
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在家里,笑得如此没有约束,我想我是真的开心。
晚上,母亲给我拿来了新被子,一脸抱歉的说:
“没打算你能回来,就把房间给你哥哥用了。今晚先住杂物间吧,明天一早我再把楼梯口的小房间收拾起来,你住那。”
“没事的,妈,我不在意,睡哪都一样。”
床板很硬,被子有点潮,空气里还有淡淡的发霉的味道。
但这一夜,我却睡的很好。
家,始终还是我舍弃不掉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