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征大喜,于是手握紫虹剑,大踏步上前,激动地说道:“江晨,你以为这三年来,就你一个人进步得快?俺雁子也不是盖的!可以告诉你:我这三年来,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全都在用来修炼。一直就是想的,把你重新踩在脚下……今天,就是你还债的时候到了!”
江晨听闻之后,脸上也是为之动容,不过嘴上却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嘴上虽然藐视雁南征,但心中却是一凛。
此人的实力他可是十分清楚的。三年前小考决战时,自己可以说是用智慧勉强胜了他一招。
而这三年来,自己虽然修为和功法神通突飞猛进。但人家也没闲着,从他刚才的话语看,可是下了很大的苦功修炼。对自己又是怨恨之极。
如果和此人战斗消耗太多的时间,就算击败了他,也得不偿失,毕竟自己的主要目标是刘阳,而非雁南征。这样让刘阳在旁以逸待劳,还顺便观察了自己的战斗情况,恐怕就难以击败他了。
想到这里,江晨亦是目光闪烁,决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雁南征,避免被拖入消耗战。
而此刻,雁南征在听了江晨的冷嘲热讽后,已经忍不住出手了,他觉得让江晨在这里再多活盏茶功夫都是对他极大的羞辱。
他猛的将右手一挥,手中的紫色巨剑立刻便化为了一道紫虹,带着一道紫色的轨迹,以及强大的灵力波动,直飞向江晨颈部而去,企图一举就将对方的人头砍下。
雁南征自信,对方虽然身前顶了个银色盾牌,但在自己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下,绝对会盾破人亡。毕竟自己手中的紫剑,已经不是当年的紫邪剑了。而是高出整整两个挡次的紫虹剑。这可是地地道道的高阶法器了,甚至还有人说它的质量堪比顶阶法器。
在自己灵力的全神催动下,江晨那面明显只是中阶法器品质的银色盾牌是绝对扛不住的。
不过,江晨可不会让对方的如意算盘得逞。
他不动声色的一抬手,三张黄色的防御符禄便飞了出来。在这银色的小盾外又形成了三层黄色的护罩屏障。这极大地削弱了紫虹剑的攻击力。
是以。虽然紫虹剑穿透了这三层黄色的护罩,但飞行速度和所蕴含的灵力已经大幅减弱。
紫色的剑芒和这面已经化为一道银光的盾牌碰撞之后,立刻便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摩擦之声。
虽说紫色光芒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将银色光芒压得接连败退。但在江晨连续打出几张防御符咒为其减轻压力的情况下。这银色盾牌也终于勉强抵住了紫虹剑的攻击,让其终于不能寸进。
如此一来,这紫虹剑在一时半会的时间内,就根本无法击碎这银色盾牌的防御,更谈不上攻击到江晨了。
见此情景。雁南征脸上亦是十分意外。而江晨却是轻舒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这面银色盾牌是先前从康武手中缴获的,他只知道是件中阶法器,对于它能不能防住这高阶法器紫虹剑的一击,还有些忐忑不安。但显然这盾牌的防御力亦是相当惊人,加上他用几张符咒作支持,总算险险地挡了下来。
见自己暂时无忧,江晨立即将金丝针暗藏在掌心,准备趁对方有些心神不宁时祭出,将对方一举击毙。
同时。他亦是再度挥动十鬼幡,将所有的鬼魂都放了出来,袭向雁南征,他已经不指望靠这些鬼魂能干掉敌人,但也要让他手忙脚乱。无法从容观察自己的行动。
雁南征见状,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开启了防御护罩,开始全神戒备起来。他可不想和江晨闹个同归于尽。一起出局。
紧趁雁南征施展防御法术之机,江晨先将金蛇枪祭了出来。袖袍一挥,只见那柄金蛇枪立刻化为一道金光,“嗖”的一声,对着雁南征疾飞而去。
雁南征却是不慌不忙,哈哈一笑,右手一拍,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面同样也是金光闪闪的小伞,然后将其一撑,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面小伞叫出金罗伞,亦是一件高阶法器,看它的防御力,绝对在江晨的那面银色盾牌之上。他之前曾经试过,就算是那紫虹剑也无法穿透它。用来抵抗这金蛇枪,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他看到江晨的金光袭来,一点慌乱的意思也没有。想比之下,他倒是觉得,那十鬼幡中的数十只鬼魂,更难应付一些。毕竟这些鬼魂可是会拐弯绕开自己的金伞的。
果然,这金光袭到他身前时,那小金伞碰到金光,爆发出了一连串“噼哩叭啦”的响声,但这道金光却是轻易地被反弹开了。
江晨见状,立刻“脸色大变”,露出一脸惊愕不安的表情。
而雁南征见状则放声狂笑起来,一脸得意之色,认为已经胜券在握。
这也难怪他如此得意,自从他高价拍到这柄“金罗伞”以来,就再也没被炼气期修仙者伤及过,现在看到江晨的一脸惊容,自然心中畅快之极。
对于这把金罗伞,雁南征比那紫虹剑还要重视得多。毕竟紫虹剑虽然攻击力惊人,但却只能杀敌,不能保命。而他却是非常清楚,有命在才能克敌制胜。和敌人同归于尽可不是他的作风,这“金罗伞”可是能救他无数次命的宝贝啊!
不过,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却突然只觉面前金光闪过,然后额头似乎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一下。
奇怪,江晨向自己祭出的金蛇枪不是被挡住了吗?难道刚才是自己金罗伞反射的光芒,这都是金光,着实有些分辨不清啊。
雁南征这样想着,但这也是他在人生中最后的思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