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毅走了,薛景和也站了起来,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打开,眼中满是戏谑。
“大哥都走了,我就更不能留了,日后弟妹寻麻烦来,我可担待不起。”
“!!!”
纪韫璋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都跑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房间,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纪世子张大的嘴还没有合上,不是!他出来喝酒,和成婚有何关系?!
气得他端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壶里却连一滴酒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曲姑娘特意交代了,叫了半天,也没人来添酒。
原本听曲儿喝酒心情颇好的纪世子,这下带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玉徽园。
荣佩兰将玉徽园的卧房重新布置了一番,将窗子下的桌案换成了一张大桌,屋里的博古架换成了书架。
若不是还有一张拔步床在,纪韫璋都以为自己走错路到书房来了。
他不悦地皱起了眉,本就一肚子气的他,看到这么老些书,更是火上添油。
“谁让你动我房间的。”
荣佩兰却像没有看见他的火气一样,只是将一杯茶放在他手里。
“母亲说要教我管家,账本太多,我想着在这里方便,便都放在这里了。”
“书房那么宽敞,还放不下这些玩意儿?!”
荣佩兰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颗蜜枣塞他手里。
“书房自是能放下,那不是房里方便些么。”
纪世子捏着手中的蜜枣不自觉地扔进嘴里,又喝了杯茶水下肚。
就这样一颗蜜枣一杯茶,再加上三言两句,他像炸毛的狮子似乎被抚平。
眼前的人正笑眯眯地仰头瞧着他,娇俏的人儿还不够他肩高,光洁的额头是莹白色,小小的耳垂上挂着珍珠耳饰,更是衬得她脖颈白皙。
她生得温婉漂亮,像一支带着露珠含苞待放的荷。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是靳少毅那句“新婚燕尔,莫辜负良宵”。
眼瞧着纪世子的平顺了下来,荣佩兰唇边点点笑意,顽劣么?也不难搞定。
“世子,你说过我们做相敬如宾的夫妻……呀!!”
盯着眼前人的水润的红唇一张一合,他一把将人横抱起,馨香满怀。
纪世子这会儿才觉得酒意上头,明明只是平日里一半不到的酒量,今日却觉得醉得厉害。
“娘子,你说得对,房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