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一人一骑悄然出了城。
第二日,下沙的城头上没有了巡逻的影子,就连哨岗都没了人。
图格里木听到探子报来消息,兴奋得直拍掌。
副将却微微皱着眉,“将主这是大祁人的陷阱。”
在谋略上,西晋人比不上大祁,但也不代表他们会乖乖上当。
图格里木侧目瞥了一眼副将,“西达,难道你玛汗小时候没告诉过你吗,遇到水坑可以饶过去,而不是回去。”
西达沉吟了片刻,“属下觉得此事应当同木大人商议……”
图格里木的脸迅速黑沉了下来,“上次的教训吃得还不够多吗。”
“木大人?哼,我看他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骗子而已。”
“迟早我会在汗主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西达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临近年关,同昌府的家家户户都挂了红。
尽管这样在战线上,还是有百姓放烟花,吃年菜,热闹欢庆的声音,就是十里之外都能隐隐约约听到。
西晋的察子匍匐在小山丘后,看了小半个时辰后,猫着跑进了附近的林地里。
和另一个察子汇合后,两人直奔雁回城。
这一切都落在大祁察子的眼中。
议事大帐中,裴澜正在看棋谱,纪韫璋正在闭目养神,靳少毅按耐不住得走来走去。
“裴弟,你这空城计未免太低级了点,西晋有那么傻吗?!”
裴澜抬起眼来,“谁说这是空城计。”
“我这是诱狼计。”
“城门紧闭,只是没人放哨,这表象只是吸引注意。”
“西晋这支队伍的主要目的是粮道,我们得给他们造个粮道。”
靳少毅皱着眉,听了半晌,他还是不明白。
纪韫璋张开了眼,缓声道,“别解释了,他傻,已经议事两天了,狗都明白了,他还不懂。”
靳少毅,“……”
汤啸步履匆匆得掀开门帘进来,将怀里的令牌递给纪韫璋,“将军,所有的粮已经准备好了。”
尹冈眯起了眼,“你动军粮?”
纪韫璋瞥了他一眼,“尹将军是觉得我有几个脑袋可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