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附近有个工地施工,不知道为什么天天停电,一停就是一天,悲催……本来想提前更的,估计这段时间是不行了)
香菜真是服了马峰跟何韶晴这小两口。
烧个洗澡水,马峰都能把她家的厨房给点着。
藤彦堂回来后看到被烧得乌漆嘛黑的厨房,一时忍无可忍,想着怎么也得撵走这个瘟神,可他这个二哥死皮赖脸得让人磨牙。
原本厨房里屯了好些柴火,一半被马峰填灶里少了,还有一半因为着火了之后用水打湿了——这一半必须晒干了才能用。
还有那些油盐酱醋也不在原来位置上待着,撒的到处都是,尤其是厨房走火的时候,马峰那傻哔居然慌乱中抄起油壶往火上浇……
看着厨房里的狼藉,藤彦堂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原来做饭烧火跟烧窑是不一样的,哈哈……”马峰干笑着为自己开脱。
他脸跟大花猫似的,也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灰头土脸的蹲厨房外头,准备接受藤彦堂的裁决。反正除了让他跟何韶晴离开这儿,他什么样的惩罚都能接受。
“二哥,我就搞不懂了,这儿没人伺候你,你干嘛非要跑这儿来?”
马峰蹲在地上画圈圈,头也不疼的闷声道:“这儿是韶晴的娘家,我是这儿的姑爷,怎么就不能来了。”
何韶晴面色微动,对藤彦堂歉然一笑,“二爷,我来收拾。”
“你别忙了,还是我来吧。”
藤彦堂怎么可能让一个孕妇去干脏累的活儿。
何韶晴坚持要帮忙,“这点儿活,我还是干得了的,二爷,这会儿香菜应该要下班了,要不你去接她吧?”
藤彦堂犹豫了一下,不再勉强,“好吧。”
待他牵着亮亮出去,何韶晴给马峰打了盆水,“爷,洗洗吧。”
不甘与愤怒交织在一起,马峰很想一脚将跟前的水盆踢开,却忍住了这股暴戾的冲动。他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不管在哪个方面,他就是比不过藤彦堂?
又会赚钱又会养女人,藤彦堂各个方面都做得很好,还显得游刃有余。他马三爷怎就那么差劲!
何韶晴将毛巾从水盆里涤出来,拧干了后给马峰擦手又擦脸,见他此刻像犯执拗的小孩一般,不禁幽幽地轻声一叹,无奈道:“爷,你这是何必呢。二爷打小吃过的苦,是咱们难以想象的。他如今苦尽甘来,你我又何必给他添堵呢。咱们还是回去吧。”
“以前我觉得自己挺了解彦堂的,自从彦堂跟香菜在一块儿后,我突然现我不大认识他了!”马峰也说不上心里为什么这么郁闷,反正他有点不想让藤彦堂过得太舒坦。
何韶晴眼中浮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股情绪汹涌过后变得晦暗不已。她柳眉微微蹙动,似有难言之隐,几度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她与马峰朝夕相处,又会读心术,怎会不知马峰内心早早就萌生的思绪?
她忍了又忍,却压抑不住胸口处阵阵的痛楚。她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对马峰畅快淋漓的爱意中多了一份叫人难以喘息的疼痛。
“爷,你的不甘心,我懂……”
马峰抬头对上那双包含了太多复杂感情的双眸,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最清晰的是对眼前这个深爱着他的女人的歉疚。
“你跟荣爷、二爷一样,对香菜有不一样的情愫,香菜接受了二爷,她并不是在你们三个之中做了选择,她只是被二爷吸引……这并不意味着你跟二爷比起来有不足之处,至少在我眼里,爷你是完美的……”
马峰一边躲闪着何韶晴的目光,一边含糊否认:“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那丫头——”
何韶晴垂眸敛去眼中的悲伤,用毛巾仔仔细细的将马峰手上的灰烬擦掉,“爷,你夹在那本书里的素描,是香菜的画像吧。”
“那是大哥当初……”马峰竭力否认,却忽然意识到他要说的话根本站不住脚。
那张素描,出自荣鞅手笔,被他小心的珍藏起来。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马峰突然变得沉默,何韶晴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跟马峰那些用来骗他自己和她的谎言比起来,她更想听到的是真话。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马峰认真道,“我会好好的做决断!”
何韶晴唇角泛起满足却又有些苦涩的笑意。“香菜是个独特的女子,我也喜欢她。”
何韶晴不期望马峰能完全消除对香菜的这份感情,只要他能把握分寸,不去破坏香菜与藤彦堂二人的感情就好——她并没有其他过多的要求。
……
香菜一回来,看到厨房惨不忍睹的情况,对肇事者马峰说:“合着你把我这厨房当成你家窑儿在烧呐,我谢谢你没把我这房子都点着!”
何韶晴帮马峰说话,“爷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