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松截断他的话音:“戴司长,你甭跟我来自己人那套,我跟你不是自己人。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我只是林厂长的大伯子。”
具体丢了多少根金条,戴司长也不知道。不过他心里有数,若非事态严峻,香菜也不会连夜派人叫他们过来。
失窃的金条,少数有一二十根,那十分之一就是——
他认同孙新同的话,燕松确实是好大的胃口!
戴司长本想和燕松讨价还价一番,心念一动,问道:“如果我答应你,你几时能解决此事?”
“慢的话,三天。快的话,今天就能出结果。”
戴司长与孙新同都是一怔,似乎都没想到燕松的破案度会这么快。
燕松又说:“我尽量将失窃的金条尽数追回,也请戴司长放心,追回金条,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部分。”
戴司长考虑片刻,继而点头答应,“我会竭尽所能配合你,请你务必在今天就解决此事!”
燕松似笑非笑的看向孙新同,“那就要请孙副厂长和林厂长在这间办公室里委屈一段时间了,在我破案以前,请二位不要离开此地。”
孙新同像是被拎着了脖颈一样,大声抗议起来:“凭什么啊?”
燕松神色肃然,“因为就我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盗窃案。”
孙新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摆手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跟我可没有关系,我昨天晚上一直跟戴司长他们喝酒,戴司长可以跟我作证!”
燕松冷笑,“我可以怀疑孙副厂长是故意要找戴司长做你的时间证人,才将戴司长拉去喝酒的。”
见戴司长向自己投来怀疑的眼神,孙新同心慌了,忙为自己辩解:“戴司长,你可别被他影响了,他胡说八道呢!”
戴司长看向燕松,鼓励他说下去,“你且说来听听。”
这位燕探长是不啊在胡说八道,听他说说就知道。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林厂长和孙副厂长都有嫌疑,当然也不一定是二位做的。”燕松嘴上谁也不偏向,其实心里还是向着香菜的。他在厂长办公室慢悠悠的转了一圈,这儿看看那儿瞅瞅,一边观赏一边说道,“在我表我目前掌握的线索之前,我能不能先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戴司长尽量配合燕松的步伐和节奏。
“我向贵厂夜班工作的老员打听了一下,了解到贵厂在没有改名以前——具体应该这样说,在林厂长还没有上任以前,保存重金的保险箱一直都是在厂长办公室里安装着的,但是遭窃的保险箱为什么会在财务室?”
戴司长从来没有关心过这方面的问题,仔细想想也是一头雾水。他不由得看向香菜。
香菜却是看向了孙新同,“更具体点,应该这样说,在我没有上任以前,保险箱一直在孙副厂长——哦不,那时候他还是厂长,在他的办公室里存放着。后来他的办公室变成了我的办公室,他说他信不过我,要把保险箱挪到其他地方。放到我的办公室不好,放到他的办公室也不好,他就提议把保险箱放到财务室去——”
燕松开始循序渐进的问:“财务室的钥匙有几把,都在谁手里?”
“据我了解,财务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财务手里,一把在保卫处那里。”香菜答。
燕松又问:“保险箱前面有一道柜门,柜门的钥匙有几把,在谁手里?”
“柜门的钥匙只有一把,在孙副厂长手里。”
“保险箱装的是密码锁,开箱的密码都有谁知道?”
“开箱的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燕松一脸了然,对戴司长道:“戴司长,我现在可以确定,保险箱遭窃,这件事跟林厂长没有关系。”
孙新同变了脸色,“燕探长,你这明显是徇私!”
燕松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戴司长也没理睬孙新同,只问燕松:“何以见得?”
“就案现场来看,财务室的门锁和保险箱的柜门门锁都完好无损,据我观察,那两道门的锁孔上也没有划痕。盗贼显然是用备好的钥匙开门进了财务室,然后又用柜门的钥匙打开了柜门,但是那贼并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所以他才不得不用炸药炸开保险箱的箱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