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有着很大危险性的时候还能义无反顾地陪在对方身边,不仅仅只是信任。
她和言辞之间有着他未曾参与过的漫长岁月,在这之前,他一无所知。
我不生气,周渔低声解释,那天不是故意骗你和程延清的,而且还有其他人,我不知道怎么说。
理解,程遇舟拉起周渔外套的大帽子给她戴上,雪下大了,回去吧。
那你呢?
他故意说,我不回家,我找个地方喝奶茶。
下一秒周渔就抓紧他的手,他顺势往回退了半步,在她说话前突然弯腰凑近。
喉结先碰到她露出的锁骨,然后才稍稍低头。
她脖颈里落了雪,有的融化成水,有的还是雪。
她帽子上的绒毛拂在脸颊有些痒,呼吸声就在耳边,他能听出有停顿。
如果再不咬一口,她就要跑掉了。
可他吹了很久的冷风,唇是凉的,只探出温热的舌尖舔了一下,没有在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里是开学那晚她被言辞的下巴压出一片红印的位置。
颈部靠近大脑,不仅有非常丰富的神经,皮肤也是全身最薄的,而且血管离表面很近。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他以为。
周渔能清晰地知道那一点点湿润感就落在耳朵下方,以及他喉结滚动起伏从她锁骨碾过过的次数。
真可惜,这个季节没有蚊子。
程挽月听见程遇舟房间里的吉他声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元旦当天学校会放一天假,本来程国安说晚上聚餐,被程遇舟两三句把时间改到了中午。
他是玩过乐队的,程挽月还见过他们在街头表演。
程挽月和程延清是以卵双胞胎,程家基因强大,三兄妹眉眼间多多少少都有点神似的地方,虽然程遇舟这张脸她早就看腻了,但不得不得承认他认真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程遇舟只抽空看了她一眼,先放下吧,我现在不饿。
程挽月把盘子放在书桌上,凑了过去,哥,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阿渔最喜欢哪首歌。
用不着你。
话可别说太早,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事半功倍,虽然阿渔都很喜欢,但肯定有最最最喜欢的,你们才认识多久,我和她可是从小学就在一起玩了,不信你试着猜猜,肯定猜错。
程遇舟配合着,《晴天》?
你怎么知道!程挽月突然站起身,两手叉腰,好哇,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安分。
她出去没关门,故意让程遇舟听见,奶奶,我哥有没有娃娃亲?
钱淑笑道,他又不是在白城出生的,能跟谁家的姑娘结娃娃亲。
您再仔细想想。
老太太想了想,哎呦,如果你婶婶口头的玩笑话也算,那还真有。
程挽月一下子来了精神,谁谁谁?是谁?
就是咱们县城第一个明星的妹妹,秦允啊,秦允的妈妈和你婶婶年轻的时候是好闺蜜,怀孕那段时间都在同一家医院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