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质?死人是永远不会与人当面对质。”
“何大人死了?”朱天放一脸惊讶。
“我想应该是,他昨日突然在巡边时失踪,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神捕以为,何大人前日答应做证,昨日却突然失踪,此事与我有关,所以才来找我。”
“只是怀疑,我无法证明此事与朱掌门有关,却也要证明此事确实与你无关。”
“看来我是有口难辨。”
“因为你没法辨,昨日一天你恰好不在傲雪山庄,朱掌门只须告诉在下去了哪里?”
“我去见了一个人,送些东西给他。”
“见什么人?”
“这个……却不便相告。”朱天放果断拒绝了质问。
“只要见的人不是何文节,送去的不是飞雪一剑就好。”褚怀良冷冷的说。
“褚捕头,你说我杀死师傅夺位,杀死何文节灭口,请问有何证据?”朱天放面色也冷了下来。
“除了失踪的何文节,确实没有其他证据。”
“既然如此,送客!”
“还有一个人被你一剑穿心,却是留下了证据。”
“谁?”
“赵成。”
“当时褚神捕,李神候,叶师弟都与在下一起,我若出手,如何逃得过你们的眼睛?”
“在开馆的那一刹,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东楼的尸体,做贼心虚的赵成想趁机溜向大门,早有准备的你顺手出剑,他跨出数步倒在门口,那一刹,对一个绝世高手来说,可以做好多事,何况只是杀一个捕快。”
“有何证据?”朱天放紧张的站立起来,握剑的手青筋突起。
“手,赵成的手。在死去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梅花神针已出手。”
“梅花神针是梅花门的绝技,梅花门十年前已被布衣神候灭了门。”老管家叶忠见多识广,替掌门挡了一句。
“不错,但有一梅家弟子逃了出来。”
“赵成?”
“不错,他潜伏在布衣铁卫多年,就是为了对付李布衣。”
“师叔又是如何知道赵成是梅花神针的传人?”张武好奇的问。
“因为我看了叶东楼胸口的缝合针痕,世上只有梅花神针才会又如此完美的手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朱掌门的胸口已被绣了一朵梅花,如果不是你的剑先出手,而且是背后袭击,恐怕早被梅花穿心了;不仅仅是皮肉留几个针疤。”
朱天放脸色微红,一脸尴尬却没有应声。
“既然神捕判断如此精准,为何当时却不揭穿?”叶忠质疑道,此刻朱天放毕竟是本门掌门,他必须维护掌门威严。
“我看到赵成出手的姿势后,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李布衣,所以一直在查他,直到三天前,我终于查到他的胸口没有梅花伤痕。”
“能看到李布衣的裸露的前胸确实不容易,神捕果然是神捕。”朱天放嘲讽的说。
“李布衣也是人,有时也会脱衣服,比如在飘香院。”
“可惜朱某从不去飘香院,想看我的胸口恐怕没那么容易。”朱天放冷然而立。
“师兄,脱件衣服又有何难?”叶飞鸿冷冷的出现在大厅里,关键时刻他总是能及时赶回山庄。
“师弟,你……”
“我来帮你脱衣。”叶飞鸿的剑已出手。
不过不是脱衣,而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