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走,继续猛然回头:“还有件事,是托熟人出手对么?”
胡子男点头。
她转身便走,猛然回头……
最后,胡子男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先告辞。”
说完就走,他却没有猛然回头,眼看渐行渐远,远的身影模糊,善宝声嘶力竭的喊:“哥哥,我叫善宝,善良的善宝贝的宝,你若记不住,就这样记,我叫善良的宝贝。”
话音落,胡子男已经消失在茫茫大山,善宝咬着嘴唇,这样的距离他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或许早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垂眸现怀里的人参,略有安慰,三步一回头的下山而去,走了半个时辰便已经过了午时,秋阳如火,烤的她汗流浃背,更是昏昏欲睡,实在走不动了,看面前有棵大树,于是坐下来,靠着大树歇息,抬眼望远方,空无一人,自嘲的笑笑,闭上眼睛养神,不料,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有窃窃私语之声,难道是他来追我?
蓦地睁开眼睛,就见面前围着几个人,高矮胖瘦黑白丑……没有俊的。
该不会是到了地狱?否则哪里出现这么多小鬼。
善宝坐直了身子,环视这些人,都是一样的装束,青色琵琶襟上衣,青色束腿裤子,腰间大红的腰带,头上方顶的帽子,手里明晃晃的佩刀,打眼看即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独独那为的年长者穿戴不同,暗绿的团福长衫,黑色的腰带上镶着翠绿的玉扣,养尊处优而成的丰腴体态更说明,他不仅仅是头,还是个不小的头。
其中一个玻璃眼对那头头道:“郝总管,她抱的好像是棒槌。”
那个头头,即郝总管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是人参仙子。”
玻璃眼很是吃惊的样子:“人参仙子咋会这么邋遢?”
善宝不禁看看自己,白色的褶裙这里粘泥那里染了草绿,在山中折腾两个晚上,怎能干净。
郝总管笑的得意:“人参是泥土里挖出来的,人参仙子当然也是从泥土里钻出来的,岂能不邋遢,另外,十里八村的你何曾见过这么美的姑娘,不是仙子是什么。”
这说法,也忒牵强!
善宝想,若是按照这样的逻辑,花是粪肥培植的,不应该香而应该臭,谷米也是粪肥培植出来的……算了还是别想了,再想下去以后没法吃饭了。
她的异议不耽误玻璃眼连同那些随从纷纷点赞:“总管高见。”
郝总管捋着胡子又表另一条高见:“还有,参帮规矩不准女人放山,雷公镇谁敢违抗总把头的命令,触犯规矩,轻者杖责,重者投井,所以,这姑娘当然是人参仙子,否则她怎么会怀抱人参。”
善宝心里感谢这总管的八辈祖宗,否则等下他们问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郝总管真的问了:“姑娘,你是谁?上长青山作何?”
善宝心道你这个猪头,刚刚教了如何回答,现在还问,于是大大方方道:“我是人参仙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个人轰然一声,不是笑,是惊呆:“哇!”
郝总管继续问:“你怎么在这里?”
善宝道:“我是千年人参修炼而成的仙子,没看我怀里抱着千年人参么,我满山溜达,就转悠到了这里。”
千年人参出世!众人继续轰然一声:“哇!”
郝总管眯着眼睛笑,透着几分奸诈,再道:“那好吧,请仙子娘娘随我们走一趟。”
善宝不懂:“去哪?”
郝总管手一指雷公镇:“我们总把头是山神老把头转世,你既然是人参仙子,当然要去见见我们总把头。”
总把头?不就是祖百寿!
善宝忽然觉得不妙,刚想说不,郝总管手一挥,随从们已经包抄而上,夹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