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柏图南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何逢。
何逢立刻领会其意,看着姜传海开口道:“姜先生,我师父时间金贵,恐怕在座的各位。”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没人能够耽误的起。”
姜传海看向晏子修,意思和态度都十分明显。
既然谈妥了价钱,晏子修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走到柏图南面前,认真问道:“此局,你解还是我解?”
柏图南讽笑一声,看着他道:“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连我什么时候死都能铁口直断,自然是你来解了。”
晏子修微微颔首,认同道:“倒是也行。”
柏图南侧过身,然后抬手朝阳鼎方向一划,开口道:“景二少,请。”
话音刚落,晏子修便单手抓住他的前襟,然后就像给狗丢飞盘一样,将柏图南整个人横甩出去。
‘砰’‘哗’‘梆’——
柏图南一路撞翻花瓶,盆栽,最后胸口直直撞上阳鼎,鼎翻之后,他重重摔落在地,张嘴就喷出一大口鲜血。
血液溅在鼎纹之上,表面瞬间就镀上了一层暗红色的锈铁,其上原属于青铜器的光泽如同被腐蚀了一般,全部黯淡下去。
这时,晏子修收回手淡然的道:“此三重龙虎之局,已解。”
变故发生的太快,在场除了他本人和景绍辞,其他四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尤其是姜传海,下巴就像被拽了根线似的,整个脖子都前倾了。
符纸呢?斗法呢?好歹八卦盘也拿出来一下吧?
“你——!!”
何逢整个人既惊又恐,目眦尽裂般地指向晏子修。
晏子修看着他这副气急的模样,略带疑惑的道:“你师父亲口所言让我解局,难道要出尔反尔?”
何逢只觉得自己也快吐血了,他顾不上跟晏子修掰扯,赶紧转身跑向阳鼎。
此时的柏图南呼吸急促,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杂乱的搭在前额,嘴角下巴处满是血迹。
何逢吃力的将他上半身抱起,摇晃着大喊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样?”
晏子修也跟着走了过去,右手负至身后道:“你这一口心头血损了二十五年阳寿,勉强可抵这乾位之威。”
柏图南指尖狂颤的抬起了右手,他指向晏子修,喉咙中不断发出‘嗬、嗬’的声响。
晏子修垂眸而视,神情无喜也无怒,“下月寿辰便是你大限临头之日,好生准备后事吧。”
若是柏图南只是做了这一件错事,他或可饶恕,只会略施薄惩。
但此人以风水为名指引富人购买地皮,建造好房屋后再卖给普通人。
他在地基之处布下风水大阵,以活人阳气催动富人财帛之运,长此以往,住在那里的普通人轻则身虚体乏,重则气运剥夺,一生庸碌至死,后代也再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