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东方老!”
“你就是东方将军!”那人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异,“咱们陷阵营第一任统制!”
“正是在下!”东方老拱拱手。
对面的几十名大汉中立马迸发出了一阵惊呼,原本紧张的阵列此时也松懈了下来。
东方老见这些大汉如此表现,不禁皱皱眉。
“陷阵营乃军中精锐,为何却在这里做那看家护院之事?”
只见对面那人表情马上黯淡:“东方将军有所不知,陷阵营……陷阵营早已不在了,两年前宛城一战都已经消耗殆尽,秦将军也在那场大战中阵亡,娘的,兄弟们死得真是冤枉,若是指挥攻城的是咱们王爷,而不是那庸才薛元嗣,三千陷阵营将士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就剩我们这不到一百的弟兄,还窝在了这鬼地方。”
“秦颐阵亡了?”东方老一脸震惊。
对面那人无语,使劲点点头。
东方老叹息一声,那年的宛城之战他有所耳闻,后来听说那场大战打得惨烈,齐军将士的尸体都塞满了护城河,三万守城魏军战至最后,也仅剩不到两千。
却不想薛元嗣贪功冒进,最终不禁错失了战机,还葬送了齐军仅有的百战之师,有万人敌之称的秦颐也在宛城高耸的城墙下殒命。
“你是何人?”东方老问道。
对方一拱手:“小将王忠,原陷阵营什长……”
“王将军。”东方老回以一礼,“你等既是我陷阵营旧部,之前一战便是误会,虽各有伤亡,但看在东方老的面子上,便各自作罢,好生抚恤各自家人。”
王忠眉头皱了皱,他看了眼身后弟兄,又看了看哀鸿遍地的侨民,默默点了点头。
“王将军,还请你带着弟兄暂时撤出这里,我等要进里面搜查。”
王忠立马面露难色。
“东方将军,你为何非要进这宅子不可?”
“我家一小侄贪玩,误闯内院,一直不见归家,现家人着急,便遣我等前来要人。”
“里面并无小儿。”王忠笃定道。
东方老脸色立马不好看了。
“王将军,那小童确实就跑进里面再没出来,若你不信,我等进去搜查一遍便知,请让弟兄们让开,我等死伤那么多人,进去搜一次又何妨?快快让开!”
那王忠没有动,一只手按在东方老的肩上,眼神凝重。
“东方将军,别说一两个小童进来了,就是一百个小童都在这里失踪了,一两百个冤魂倒在了门外面,这里面也不能进入,这是为将军好,也为那些还活着的弟兄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莫再打里面的主意了,这地方不是一般之人便可随便进入的,若一个不小心,我等兄弟的性命,将军你本人以及你所带来的这些兄弟,甚至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老瞪大了眼睛:“这里是何地?”
王忠郑重地向东方老行了个军礼。
“东方将军,这是何地不是你我能随便打听之地,我和陷阵营这仅存的不到百名的弟兄奉命驻守前院,后面是什么,我等也不知道,也不会放任何人进入,请将军三思,莫因一人,再让更多无辜之人死于非命。”
东方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突然就在这时,一辆乌蓬马车转过了一条街巷,向着这边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