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桥一切安排就绪,雷剑命令所有战士和物资全撤到桥西二百米外,他再次检查了一下沙河桥布设的炸药、****和导火索。
他看了一下沙河两岸,还有不少的乡亲准备通过大桥,雷剑摇了一下头说道:“乡亲们,为了破袭鬼子的‘囚笼计划’,保护根据地,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狠心炸掉沙河桥,给你们带来的不便,我会在抗战胜利后,请求政府再建一座新的大桥。”
雷剑说着慢慢蹲下,颤抖着双手点燃导火索,看着火焰贴着桥面快速后退着燃烧,突然起身窜出桥面。跳上已经发动的摩托,快速离开桥头。
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奔驰,快到战士隐蔽的地方,雷剑听到身后突然爆起震耳的爆炸声。
他跳下摩托车,看着被重量级炸药引爆的沙河大桥,腾起十几丈高的碎物冲击,又快速落下砸在沙河水面上,激起的水浪腾空而起。
连续的爆炸,沙河大桥只剩下了桥头遗迹,整个沙河失去了便利通行的大桥,斩断了鬼子部队快速清剿八路军根据地的通道。
沙河水面落下的碎物,随着河水的冲击,被翻滚汹涌的河水冲向下游,最后恢复河面的平静。沙河恢复到自身的流速,泛着浪花,滔滔不绝的奔流,它的前方就是河水即将汇流入的渤海,投入到海的怀抱。
李刚看着雷剑说道:“雷营长,这下小鬼子再想快速通过沙河,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雷剑猛地转回头,看着李刚命令道:“命令部队马上向六宫镇西的树林运动。
部队紧急集合,独立营一连这次对鬼子的交通、炮楼、采石场的破袭战,伤亡不大,战果不小,破坏了日军交通线,小鬼子没有一两个月不好恢复交通。
部队正在快速行军,突然从一条小路冲过来两个庄户人,还没到跟前,转头就往回跑。
雷剑骑在马上,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怀疑,拨转马头对李刚喊道:“带几个战士跟上我,抓住那两个掉头逃跑的人。”
战马奋蹄追踪,快追上逃跑的那两个庄稼人时,五、六匹战马呈弧形包围上去。
两个庄稼人看就要被鬼子马队包围,停下来不跑了,抽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开枪。
雷剑从战马上纵起身子,腾空飞跃到两个持枪的庄稼人跟前,双手猛地揪住,把两人按倒在地上,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见了我们就逃?”
“王八蛋,老子是八路军,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今天落在你们这群小鬼子手里,就没想活着,动手吧。”
雷剑一把抓起被他按住的两个庄稼汉子,再次问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雷营长你、你真是雷营长啊?呜呜呜,俺俩是三连的小李和小冯。”两个小战士一看穿着鬼子军装的雷剑,扑进怀里哭的止不住声。
雷剑刚开始怀疑这两个逃跑的庄稼人有问题,想抓起来问个明白,没想到是独立营三连的两个小战士,他盯住两名战士急切地问道:“你们是王晓亮副营长带的那个三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战士小李立正快速报告:“报告雷营长,不好了,三连在攻打左各庄炮楼,眼看就要攻破鬼子炮楼,没想到被一支增援的鬼子小队从后面伏击,王晓亮副营长只得命令三连马上撤出战斗,可炮楼里的小鬼子冲出炮楼,与增援的鬼子小队合力追击,现在俺三连被敌伪军包围在一个高地上,战场形势非常危急,王副营长派俺俩。”
雷剑一把抓住小李,紧张的问道:“敌伪军有多少兵力、三连现在有多少减员、左各庄炮楼附近的高地离这里有多远?你快告诉我。”
“报告雷营长,包围高地的鬼子,包括增援和炮楼追出来的能有两个小队一百多,伪军一个排。俺三连的伤亡情况,到我俩走的时候不算太大,左各庄附近的高地离这里能有七八里,雷营长,要是不快点赶过去增援,俺三连恐怕就完了。”
雷剑听小李说到这里,马上对李刚命令道:“你带领部队跑步增援,摩托在前面开路,十二匹战马,每匹坐乘两名战士马上跟我出发。”
一支十几匹战马组成的骑兵队,前有一辆架着轻机枪的摩托开路,后有十几匹战马跟随,全速向左各庄附近高地冲去,身后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就像一条黄龙被驾驭,一往无前的扑向左各庄。
到达左各庄也就八、九里路,摩托、战马在超常的快速行军中,用不了半个钟头就会赶到。
雷剑惦记三连的安危,一路催马急速奔驰,就这样,他还嫌马的脚力太慢,不时的扬鞭抽打战马,战马忍耐着主人的暴躁,四蹄腾飞,拿出从未跑出的速度,来迎合主人火烧火燎的心情。
再说王晓亮带领三连攻打左各庄中心炮楼,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强攻,迟迟攻打不下,战士在鬼子炮楼的猛烈火力压制下,每往前推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王晓亮愤怒地吼道:“把缴获来的那门迫击炮给我加上,轰掉鬼子的炮楼。”
炮位调整好,王晓亮双手抓住一发炮弹,往炮筒里猛地一塞,赶紧捂着耳朵蹲下来,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好像炮弹塞进炮膛,被吃掉了,根本就没有发射出去。
王晓亮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提心吊胆的爬到迫击炮跟前,试探的摇晃了几下炮座,没有反应,又大幅度的摇晃了一下,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知出现了什么问题,要是冒险瞎捣鼓,又怕炮弹在炮膛爆炸,杀伤身边的战士。
王晓亮挥手叫战士们向两侧快速退开,等看到战士们退到安全地方,他猛地把迫击炮踢翻,他则快速翻滚到身边的沟里,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