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道了……”达缇疼的咬牙:“我知道了!一个女人,不值得我搭上半条命!”
&esp;&esp;“算你识相。”秦瑨让手下为达缇松绑,沉着脸威胁:“达缇你记住,你若敢反悔,我保证你出不了长安城的门楼。”
&esp;&esp;不过少顷,达缇重获自由,身上伤痛频频,令他既愤恨,又好奇——
&esp;&esp;这个敢公然绑架吐蕃大王子的人,究竟是谁!
&esp;&esp;这么想着,达缇手脚很快,趁秦瑨不备,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
&esp;&esp;看清他的面容,达缇惊讶道:“怎么是你?!”
&esp;&esp;沈□□应过来,重新将达缇控制,把双手反剪在他身后。
&esp;&esp;秦瑨一挥手,让沈三放开达缇,英俊的脸面依旧云淡风轻,没有任何被识破的惊惧和窘迫,吐出两个字:“是我。”
&esp;&esp;两人在朝中打过照面,达缇望着这位年轻的朝庭新贵,恨的咬紧牙关:“谁派你来的!”
&esp;&esp;“我自愿的,与任何人无关。”秦瑨负手而站,眉眼间威严尽出:“你想求娶公主,得先过我这一关。”
&esp;&esp;“为什么?”达缇不解:“你和公主相好?”
&esp;&esp;秦瑨闻言神色一变,丢失了几分素有的沉稳,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esp;&esp;在达缇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esp;&esp;片刻后,他大笑两声,淤青的面庞露出吐蕃人的粗犷和爽朗。
&esp;&esp;“好,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达缇不差这一个女人。”他滞了滞,脸上笑意渐渐凝固:“你敢这么对我,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我这一条腿,总有一天会向你讨回来。”
&esp;&esp;这天过后,达缇没有把受绑之事告诉盛朝皇帝,在他的意识里,两男争一女是极其丢人的事情,便谎称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
&esp;&esp;和亲无望,吐蕃使团离开长安这日,姬瑶守在下朝的地方,对着刚走下汉白玉高阶的秦瑨偷偷招了招手。
&esp;&esp;余光瞥到姬瑶,秦瑨立时停下了脚步,看看周围,好奇的指了指自己。
&esp;&esp;姬瑶欢快的点点头。
&esp;&esp;待秦瑨走到她身边时,她笑吟吟问:“吐蕃使团走了,你知道吗?”
&esp;&esp;秦瑨稍显不耐烦:“我就在朝中,怎会不知?”
&esp;&esp;他话音落地,姬瑶挺起胸脯,盛气凌人的睨着他:“看到了吧?本公主早就说过,我阿耶和阿兄绝不会把我嫁到吐蕃去的,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你气不气?”
&esp;&esp;秦瑨无奈的笑了笑:“下官有什么好气的?”
&esp;&esp;“我没能如你愿,和亲吐蕃,你失望了吧?”姬瑶冷冷一哂:“往后你还得更失望,我会一直留在长安,找个家世显赫的夫君,天天压你一头……”
&esp;&esp;春日暖阳融融,却柔和不了姬瑶的眉眼,她依旧那么咄咄逼人,不讨人喜欢。
&esp;&esp;“公主请便,下官告辞了。”
&esp;&esp;秦瑨神色冷肃,和姬瑶擦肩而过。
&esp;&esp;就这样,和亲的风波终于消散,姬瑶一直留在了长安,总想压秦瑨一头……
&esp;&esp;“秦侯?我说的你可听到了?”
&esp;&esp;达缇的声音幽幽传来,将秦瑨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esp;&esp;六年前的事历历在目,那时候的秦瑨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一晃到了今日,这件事已是一段尘封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esp;&esp;朔风拂过,秦瑨回过神来,一瞬不瞬盯着达缇,“我可以帮你保住赞普锺的命,但要看你给的条件达没达到我的预期。”
&esp;&esp;“好。”达缇很是爽快:“坐下来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