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还不待刘正风把话说完,他便出言将其打断,他脸上露出沉痛的神色,咬牙说道:“我会让门下弟子不再为难各处的福威镖局,从此之后,只问林平之那恶,其余跟林平之无关的,我一概不问!”
“阿弥陀佛,余观主慈悲为怀,不愧是一派宗师。”定逸听了此话之后也对余沧海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天门道长则是也赞叹了一句:“余道友气魄恢宏,实乃是我辈楷模。”
“余掌门好气量!”
“余观主不愧是一代宗师,就凭这一点,就是宗师气度了。”
一时之间。
原本还对余沧海残杀福威镖局满门之时颇多鄙夷愤慨的武林群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竟然对着余沧海恭维了起来。
“这……这……这……”
林平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实在是没想到,余沧海竟然只是凭着这么几句话,就把黑白彻底颠倒了过来,仿佛杀了他家满门,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连一声道歉都不用说,只要以后不再杀,就被这些武林人士认可接受了。
可是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福威镖局早就被这青城派给杀绝了,哪里还有其他人让对方去杀?难道是他福威镖局林家的人命低贱,死了也是白死吗?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
却只感到眼前一花,那余沧海的矮小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以他的武功,自然是避不开余沧海这堂堂一派掌门向他抓来的手掌,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余沧海给一式上乘的擒拿手法给拿捏住了手腕。
“你是谁?刚才那番话是谁让你说的!”
余沧海目光凶厉,无比凶恶的对林平之说了一句,说完之后,他手掌用力,林平之只感到手腕传来一股剧痛,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
余沧海凝力不,要逼迫林平之讨饶。哪知林平之对他心怀深仇大恨,腕上虽痛入骨髓,却哼也没哼一声。
一旁的刘正风见这小驼子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对这青年人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
他想起方才弟子回报,说是塞北明驼木高峰的后人也来参礼,他见这小驼子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心里顿时明白,这人就应该是那木高峰的后人了。
他连忙上前,对着正咬着牙生怕自己叫出声来的林平之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不知道跟塞北明驼木大侠是什么关系?”
“木高峰!”
正抓着林平之手腕的余沧海一听的这个名字,眼中顿时就闪过了一丝惊异的神色,他又仔细瞧了林平之一眼,觉得这小驼子面容丑恶,跟传闻里木高峰的样子极为相似,说不定还真是那木高峰的后辈。
想到此处,他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就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