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祝玉妍冷哼了一声,她忽然又收敛起了自己的杀气,语气淡然的问道:“说吧,你进画舫之前说有话要跟我说……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苏信听到这话后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师傅您最想做的事了。”
听了这话。
祝玉妍蓦然一惊,她看向苏信的眸子再次转冷,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师傅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这个自然。”苏信笑着点头。
半晌之后。
白清儿目送自己的这位苏师兄离开了画舫,她心里现在还处在震惊当中,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素来杀伐果断狠辣无情的师傅,会放这个叛逃师门的师兄离开。
“师傅呢?”
正在这时,白清儿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悦耳的女声,她连忙循声看去,便见到自己的绾绾师姐正神色匆忙的跳上了画舫。
“师傅……师傅……”
白清儿被绾绾脸上那焦急的神色搞的有些迷糊,她喃喃自语了几声。
还不等她说出口。
从画舫里便传出了祝玉妍的声音。
“绾绾,你进来。”
听到自己师傅的声音似乎并无大碍,绾绾的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又低声向白清儿问道:“刚才苏信那混蛋来过没有?”
“苏师兄他刚走……”白清儿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句。
听到这话,绾绾咬了咬牙,进了画舫。
在绾绾进画舫的同时。
祝玉妍的声音再次从画舫中传出:“清儿,你传我的口谕,从今而后,对苏信的追杀令就此停止,苏信仍旧是我阴葵派的弟子。”
“啊……是!”
听到这话,白清儿先是一惊,然后才慌忙答应了一声。
她心里此时更是震惊。
自己师傅,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明明在几个时辰之前,师傅还恨不得把苏师兄给抽筋剥皮呢,怎么苏师兄只是见了自己师傅一面,师傅就轻易的原谅了他?
苏师兄到底跟自己师傅说了什么?
苏信顺江而下,终于在三天之后赶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扬州城。
当然,现在大隋官方的说法,是江都郡。
不过当地人还是称扬州多过江都。
苏信到时正是清晨。
等了没多久,便到了卯时,扬州城的城门便开了,扬州城的码头在城外,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扬州城繁忙热闹平常一天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扬州城的繁华自不必说。
尤其是当今那位天子杨广下令兴建江都,以备将来迁都之用后,更是四处大兴土木,精致华美的亭台楼阁四处可见,不知凡几,其富贵繁华,整个江南,没有一处可跟扬州相比。
而此地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所以其况之盛,可以相见,就算是苏信这般读书算不上太多的人,也能吟上几句关于扬州风月的妙句。
比如什么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再比如说什么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
想到此处,苏信眼珠一转,他突然想起,这些诗句在这个时间段里,可还没人写出来呢,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能当一个杜牧那样的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