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子妃,定陶也要叫她一声嫂嫂。
“定陶,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这是叫人看笑话!”
燕云琪拿出嫂嫂的派头,开口就教训定陶公主。
定陶公主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痛,“二嫂是要护短吗?”
燕云琪义正言辞,“我是在就事论事。云歌不小心弄脏了你的嫁衣,她有错,她道歉。你是新娘子,也是主人家,岂能不依不饶,还要治宾客罪名。你这样做,以后谁敢来公主府吃酒席?都怕吃着吃着,就被下大狱。”
宾客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正如燕云琪所说,燕云歌有错,那杯泼洒在嫁衣上的酒水,多半是故意的。
但是,定陶公主身为主人家,岂能喊打喊杀,还要治罪。
就算真要治罪,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而且,燕云歌有错,却也不至于被治罪。
定陶公主不管不顾,厉声呵斥,吵吵嚷嚷,倒是叫人看笑话。
成阳公主见定陶公主下不来台,呵斥一旁的丫鬟,“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定陶扶下去换一身衣衫。燕云歌,你要赔礼道歉。你是习武之人,岂能手抖,将酒洒落到定陶的嫁衣上。”
燕云歌倒也干脆,“多谢公主殿下教诲!明儿,我就吩咐人送十车粮食上门,赔礼道歉。”
谁稀罕你的粮食!
定陶张嘴就要怒斥,被成阳公主一个眼神阻止。
发脾气也要看场合。
定陶公主深吸一口气,“明儿我等着你的十车粮食!”
说完,在丫鬟地簇拥下,定陶离开了席面。
她一走,场面再次热闹起来。
燕云珮拍着自己的心口,“我快吓死了!云歌妹妹,你实在是太大胆。你连公主都敢泼酒,这不怕闯祸吗?”
燕云歌啐她一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泼酒?不要胡说八道。”
她做小动作的时候,有意避着大家的视线。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留下明显的把柄。
燕云珮噎住,小声辩解,“若不是有意泼酒,酒水岂能正好洒在嫁衣上。而且,你也是习武之人,手一向很稳,岂能连酒杯都端不稳。”
燕云歌呸她,“我习武,就不能手抖吗?今儿,我就是手抖。”
说完,她端起酒杯,手一抖,就要洒向燕云珮。
燕云珮唬了一跳,赶紧跳开,离她八丈远。
“云歌妹妹,你你你……”
燕云歌郑重其事,“你看,今儿我的手抖得厉害,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噗!
一旁的燕云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