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瑕美美一笑,搂上他脖子,表情幸福无比:“这是我以前老公为我安排的,二十多年前就安排好了,我干嘛不要?”
“你……你也好意思。”刘憬有些无语,但更佩服玉瑕的坦荡。
玉瑕羞羞笑了,随即抬起头道:“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我太淫荡,不够忠贞?”
“从来没来。”刘憬很快,也很平静地答道,“忠贞是对活着的人,对死者而言,照顾好孩子,坚强地活下去,就是最大忠贞。守寡二十年就要赞美,守寡两个月就被鄙视,这完全是狗屁逻辑,时间长短只说明人生活的乐观态度,与忠贞毫无关系。
“生活不容易,尤其失去赖以依靠的人。可能有人会选择困苦坚守,哪怕一辈子,以表现自己忠贞,我尊重,但觉得傻逼。我希望自己老婆乐观聪明,而不是迂腐的傻逼,我宁愿世上多一个幸福的人。也不愿多一千座贞洁牌坊。”
玉瑕微怔,美眸迅速红润,娇躯轻轻颤抖。一直以来,除了需要,她很少提亡夫,一是抹不去心内地阴影,二是怕小男人别扭,哪怕利用周仁的影响为刘憬办事,坦荡的同时也难掩黯然。如今听到刘憬这番话,她释怀。放开,感动更激动。
刘憬抚了抚她的脸。又微笑说:“食色性也,淫荡不是洪水猛兽。是人类原始本能,与人品和对外形象无关。中国人动辄拿淫荡说事,不仅虚伪,而且龌龊!你想想,我们最恶毒的骂人话都与性器官有关,而且还有文字,这跟市井老百姓有关吗?恰恰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卫道士所为。如果他们不想,会挖空心思造出这些恶心文字?他们明明非常向往,却偏偏哭着喊着跳出来鄙视,这就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玉瑕噗笑了,宽慰开心地嗔道:“我就随便说说,看你激动的?”
刘憬也笑了。温柔地扶住她双肩:“我不是激动,是想告诉你,这世上很多被说成淫荡的事。其实与淫荡根本无关。比如有人说妓女淫荡,AV女忧淫荡,这是职业操守,是人家敬业,跟淫荡有屁关系?作为女人,跟自己老公淫荡天经地义,不淫荡才不正常,那或者是女人有问题,或者是当老公的没用,除此没第三个答案。”
“算你会说。”玉瑕柔柔一嗔,伏到他怀里。她心理负担全去,淫荡将进行到底。
“本来就是。”刘憬牛逼地将女人抱紧。
此时,夕阳正浓,红红地映着玉瑕幸福地面靥,晚风透过窗棂,轻轻撩动着刘憬头发。
刘憬想想又道:“玉瑕,还有件事我得说你,你今天表现太过。芳袭已经很委屈,你别老气她,有事跟我说,我帮你平衡。”
玉瑕不平地推开,呶嘴道:“我哪是气她?是想让我们三个早点融合,省得你成天犯难!你也不想想,我认识你时,她还不是你女朋友,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竞争,至于现在这样不顾廉耻,低三下四吗?”
玉瑕说的是事实,刘憬没说话。玉瑕又道:“我是女人,也承认小性,可我们家不一样,别人怎么看?会不会有人跟芳袭乱吹风?何况你和芳袭地感情还没经过重大考验……”
“什么叫重大考验?”刘憬有些哭笑不得,打断道,“感情是缘分,是心与心交汇,然后在寻常生活中积累,是感情成熟才能通过重大考验,而不是通过重大考验,感情才会成熟。很多人看了几部荡气回肠的爱情电影,就把本末倒置,你可别糊涂?”
“哎呀,我是说这不可避免!”玉瑕争道,“现在难得爸妈来,又肯支持我们,不借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哪有那么多机会?”
“那倒是,是我想得不周。”刘憬笑笑没再多说。他承认玉瑕说得有理,但同样承认玉瑕还是带点小私心,当然即使如此,这也已很难得。
“还不是为了让你左拥右抱,你当然不会反对?”玉瑕美眸微嗔,重新偎到他怀里,心底到表情都是幸福满足。
与此同时,客厅里,刘伟华夫妇也与沈梦和小老虎展开真诚对话。事到如今,有些事已不能再瞒,这不仅对芳袭不公平,更是争取谅解地重要途径。
刘伟华看了看两女,率先道:“小沈,还有芳袭,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有些事可能不太好说,但你们应该知道,这不仅是为了正视事实,更是为了尊重芳袭。”
芳袭和沈梦相互一望,沈梦道:“伯父,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不瞒您说,我和母亲谈过,她也很同情秦队长,不反对相互照顾帮助,可凡事总有个度,何况关系着芳袭一辈子幸福。刚刚秦队长的表现您也看到了,说心里话,我觉得很不合适。”
沈梦不卑不亢,但够直接。事实无法改变,可作为“家长”,她有责任把该说的说了,最大限度为芳袭争取。
刘伟华抱着孩子,为难至极地点了点头;芳袭感受复杂,更多担心地看了沈梦一眼。
丁桦仍搂着小老虎。探身道:“她大姐,芳袭我从看照片就喜欢,早当儿媳了!虽然有点委屈她,但玉瑕情况实在特殊,希望你们能谅解,让芳袭正正式式嫁到我们家?”
丁桦把“正正式式”四个字咬得很重,肯定了芳袭地位。
沈梦浅浅一笑:“大妈,您别误会,我们来就为这个,怎么能不愿意?芳袭和刘憬相亲相爱。刘憬一直很关爱芳袭,我母亲也喜欢他。我刚刚的意思不是说我家不接受,是想他们有个更恰当的相处方式。当然。您是刘憬妈,心情我理解,可说句不敬地,世上哪个母亲会嫌儿子女人多?但芳袭不同,是我妈唯一的女儿,换了是您会怎么想?”
沈梦刚刚被玉瑕地态度搞得有点不爽,更兼道理所在。说得义正辞严,振振有词。
丁桦没话了,习惯性向丈夫望去。小老虎不好插嘴,焦急而茫然地左右观望。
气氛稍僵,刘伟华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叹气说:“小沈。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我刚刚想说的还不是这个,是玉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