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赴宴之前,大家就想着新元帅说不得要“杀鸡骇猴”。
可是他们没想到,会这样直接,一句话不对就损命!
而且不是杀鸡骇猴,是杀猴骇鸡!
动手的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些人是魔鬼么?
……
鲍老大夫几乎要昏倒过去。
后怕不已。
自己算是……逃出一劫。
那日,小宝爷也是背着锏囊的。
……
郭老爷面色苍白。
他打听的“小宝爷”不是这样的。
是行事温和有礼的少年。
待下和气,待长辈孝顺,十分懂事乖巧。
眼前这个小宝爷,看见别人辱父就动手。
孝顺有了,可这跟乖巧真的不贴边呀!
……
霍五看着地上的尸骸,神色冷了下来。
他想要立威,却不是这个方式。
他不忌讳在众人面前做恶人,却不希望儿子受人挑剔议论。
老淫棍,实在可恶!
他再次望向众来客,面上不带丁点儿笑意:“明王降世,天下太平!滁州已是明王传教之所在,只留教徒!即日起,各位与本帅,非友即敌!”
除了薛彪,几位头领没有人将弥勒教当回事儿。
可如今势力弱小,总不能摆明车马说自己要造反,大家只能继续扯着弥勒教大旗行事。
邪教么,行事就是这么邪性。
非友即敌,也就说得过去。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敢出言反对。
大家多是愤愤。
有几家本来就有子弟信教的,已经与薛彪勾搭上了,心里就踏实下来。
又是怕白衫军不长久,他们不敢跳出来,只能继续猫着,想着等着有人应声了,再从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