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骑马站在亲卫环绕之中,回望营地,双目尽赤。
“将军……”
心腹带了颤音询问。
那副将长吁了口气,勒紧马缰,又松开。
逃跑容易?
跑后呢?
如今朝廷对武将苛严,战死容易,不死就要连累全家。
“速战!”
那副将高声喝道。
城门口一片狼藉,官兵与亳州军已经是近身战。
穿着官兵服饰的第一批童军,已经悄无声息缀上官兵,开始收割人头。
至于前头,就不去了。
要是被亳州军误伤岂不冤枉?
混战之中,谁会想到还有这样一只人马参合进来?
等到伤亡过半,官兵终于发现不对头。
“有人偷袭!”
“什么人?”
“叛徒!”
副将身边的亲卫也都杀红了眼,拉着马缰苦劝:“求将军暂避!我等护卫将军冲出去!”
人人都怕死。
副将又畏惧了,半推半就,被亲卫们簇拥着从城门口退下来。
后边是军营,被不明人马焚毁,不能跑。
南边是陵河,跑不远就被水阻了。
只能往北跑。
百十来骑,护着副将往北去了。
没跑出去多远,就听到“嗖嗖嗖”的弓箭声。
“啊!“
“得!”
“噗通!”
“前头有埋伏,掉……”
“嗷……”
“嗖嗖嗖!”
又一轮箭到。
又有人坠马。
“嗖嗖嗖!”
三轮下来,还是有三、四十骑护着副将冲了出去。
城门口的官兵发现主将逃跑,哪里还有战意?
“将军跑了!”
“快跑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