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冼淼淼:“……呵呵”
&esp;&esp;您真行……
&esp;&esp;晚上去老宅,尚云清那贱人笑嘻嘻的走上前来问,“推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如何?我是不是能提前庆祝新一代影后的诞生?”
&esp;&esp;冼淼淼白他一眼,心道这货反讽的本事也是一天高过一天了。
&esp;&esp;见她一副吃了翔的有苦说不出,尚云清笑的更欢,还鼓动十月,说,“十月,淼淼很快就要演电视剧啦,到时候爸爸带你去看好不好?”
&esp;&esp;冼淼淼脱口而出,“可别!”
&esp;&esp;十月被她突然抬高的嗓门惊得抖了抖,眨眨眼,似乎微微有点伤心,不过还是很乖巧的点头,“十月不去。”
&esp;&esp;冼淼淼这会儿是真想哭了,小祖宗哎,你都这样了,我还敢不让你去么?
&esp;&esp;她平时逞强惯了,这些年又迅速成长,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无法掩饰的短板,一家人都迫不及待的“取笑”,真是非常没有爱心。
&esp;&esp;于是晚饭的餐桌上,就连老爷子也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不错,年轻就要多试试,那几位老师都很不错,正经教出了几位视帝视后,学了几天,收获不小吧?”
&esp;&esp;冼淼淼都给他们的轮番轰炸弄得放弃挣扎,有气无力道,“嗯,很不小。”
&esp;&esp;冼淼淼的角色戏份很少,不必跟大家一块入组,原本演技班的老师们真是打算拿出毕生绝活儿来倾心教导,可等真正上手后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esp;&esp;且不说大小姐身边总跟着一位全程求知模式的任栖桐,就是她这份天赋,也分分钟逼死人。
&esp;&esp;那生硬的肢体,那干涩的台词,那飘忽而扭曲的眼神……
&esp;&esp;好歹是个年轻姑娘,当然更关键的还是大老板,要脸,老师们又紧急开了
&esp;&esp;不等轮到冼淼淼上场,五月五日的黎明电视节就到了,她带着工作室一群人先去参加典礼。
&esp;&esp;去年工作室的大家几乎都没闲着,上映作品不少,像是自制的《假面》有于榕、方栗和柳于飞,而任栖桐和宋志合作完成了包括主题曲插曲在内的十几首作品;邓清波参与拍摄的大制作《硝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esp;&esp;两部作品的类型不同,但因为收视都很好,想来在某些奖项上也有一拼之力。
&esp;&esp;之前听说柳于飞有望摘取最具人气男演员奖,结果半路又闹出来他跟林苑、黄泉的感情纠葛,最要命的是他先动手在公开场合打了人,这么一来就是有理也变没理,这个奖项算是没戏了。
&esp;&esp;冼淼淼不知道柳于飞心里是不是的悔抓心挠肺,可就走红毯之前他千方百计凑到自己跟前套近乎的行为来看,过去的一个月在璀璨的日子,恐怕不是那么舒心称意。
&esp;&esp;同个剧组的人是要一起走红毯的,而在这之前,大家一般都跟熟人凑在一起说话,成群。
&esp;&esp;其实作为当红小生,柳于飞本也算个香饽饽,平时一些艺人和导演什么的见了也会笑呵呵的打个招呼,可上次的事情一出,他的情况就变得尴尬起来,众人虽不至于无视他,但看过来的眼神和脸上的笑意分明也淡了许多。
&esp;&esp;再次碰头,知道□□的工作室成员都有些不自在,而且见冼淼淼并没主动给柳于飞好脸色,就知道她肯定还没原谅,也就不敢对柳于飞太热情。
&esp;&esp;只于榕到底是跟柳于飞一块红起来的,见他从当初的处处受人追捧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有些不忍心,便主动跟他打招呼。
&esp;&esp;于榕的举动无异于雪中送炭,柳于飞看他的眼神中就带了些感激,觉得果然还是好兄弟靠得住。
&esp;&esp;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柳于飞就赔着笑脸去跟冼淼淼打招呼,“听说老板您要亲自参演电视剧了,祝收视长虹。”
&esp;&esp;见面三分情,可一旦长时间见不上,感情自然淡薄。只不过一个月没说话,柳于飞几乎就能用肉眼看见横亘在自己和冼淼淼之间的巨大鸿沟。
&esp;&esp;这种感觉太可怕。
&esp;&esp;当着外人的面,冼淼淼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就微微笑了下,“客串而已,倒是你看着气色不错,看样子在璀璨那边适应的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esp;&esp;不过短短几十天不见,这人看着就乖觉不少,眉梢眼角的张扬收敛许多,就好比那锋利的岩石被磨去了点割人的尖角。
&esp;&esp;柳于飞的笑脸僵硬了下,半晌才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esp;&esp;想想就知道,在璀璨肯定不如工作室待得舒服。
&esp;&esp;工作室成员们跟一家人似的,冼淼淼又不是死板的人,大家每天有事儿没事儿说说笑笑,别提多自在了。但璀璨不行,且不说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让人浑身不自在,就是胡奇峰本人都是个刻板的性子,说话做事一板一眼,一丝一毫都错不得。每周一都要开会,每个月经纪人还要提交报告,以往在工作室时跟冼淼淼说一声就得的事儿,现在却要上纲上线,提前递申请、打报告、填请假条,申请了之后还不一定给批!
&esp;&esp;自在惯了的柳于飞就觉得自己好像一匹被强行套了笼头的马,不光不能撒欢儿跑了,就连每天吃多少草料、睡多少觉都有人看着。
&esp;&esp;他压根儿就不是适合过这种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