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开一看,呵,是首短歌。
&esp;&esp;她扫了两眼,挺喜欢,就轻轻哼唱起来。
&esp;&esp;冼淼淼懂五线谱,也懂节奏,只要不出声就能自己在脑海中完美勾勒出歌曲该有的感觉,可一旦要是出了声么,就不好说了。
&esp;&esp;只听她哼了一个小节,任栖桐就表情复杂的接过此项任务。
&esp;&esp;歌词写的很美,什么“可爱的姑娘,暗夜繁星落入你的眼眸”之类,节奏也是舒缓中透着脉脉柔情,听得冼淼淼忍不住脸热心跳。
&esp;&esp;她差一点儿就忘了,眼前这家伙好歹也有一半意大利血统,那儿的男人们可是天生自带情话基因,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甜度绝对超标!
&esp;&esp;任栖桐唱歌的时候很投入,他脸上每一处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想说什么,声音中饱含的情感足够让任何人动容。
&esp;&esp;冼淼淼都有点儿陶醉了,她想,这可不比罗密欧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窗户底下去喊话差!
&esp;&esp;一曲毕,冼淼淼笑着问他,“我们这是在恋爱吗?”
&esp;&esp;任栖桐很认真地回答,“目前我是在追求你,不过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是了。”
&esp;&esp;冼淼淼忍不住笑出声,“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我花?”
&esp;&esp;任栖桐稍稍走近一点,“作为病患,我觉得还是遵医嘱比较好。”
&esp;&esp;冼淼淼微怔,随即想起昨天那位“我很懂”牌老大夫的话,又笑了。
&esp;&esp;“好,我批准了!”
&esp;&esp;她微微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任栖桐的嘴角。
&esp;&esp;“哦,作为花的回报,明天我请你看场好戏。”
&esp;&esp;
&esp;&esp;冼笠然和苏恒的婚礼当日,得到消息的群众们从四面八方赶到车队的必经之路,准备亲眼见识下这俩人会无耻到什么地步。
&esp;&esp;各路媒体一大早就跑来占地方,婚礼现场所在的酒店门口早被围的水泄不通。周遭隐隐涌动着一股暗流,大家都虎视眈眈的觊觎着位置最好的那几个对手,暗搓搓的巴望他们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小意外打个趔趄或是干脆摔一跤什么的,然后自己就能趁虚而入……
&esp;&esp;其实原本今天还有一家电影要召集媒体做宣传来着,结果一看跟这场“世纪婚礼”撞车,剧组那边爽快的答应延期。导演跟几家媒体约好来日再战后,麻溜儿领着人涮锅子去了。
&esp;&esp;最近几天苏恒基本上是一种闭门不出的状态,整天在家里研究自己的婚纱和婚礼过程中的各种小细节。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儿才华的,从请柬、婚纱甚至是婚礼现场的布置构想,基本上都是她亲手完成。
&esp;&esp;然而一直到上了婚车,冼笠然还处在深深的纠结中:他是否应该告诉苏恒,现在不是举行婚礼的最佳时机?
&esp;&esp;跟尚清寒闹掰之后,老爷子直接在圈内放出话去,谁敢给冼笠然工作就是跟他过不去!
&esp;&esp;于是冼笠然很快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esp;&esp;他手里拿点股份能得到的年度分红根本不足以支撑四个人的高档次生活,可璀璨他是回不去了,别的公司也不可能因小失大,驳了老爷子的面儿。至于从头做起什么的,多年来高高在上的冼笠然早已习惯了大权在握,他压根儿就忍受不了一把年纪了还要对别人点头哈腰,去小辈们手下混饭吃……
&esp;&esp;想到这里,冼笠然心里有些烦躁,他忍不住扯了扯领带。
&esp;&esp;身边穿着婚纱的苏恒注意到他的动作,关切的问道,“笠然,你没事吧?”
&esp;&esp;平心而论,苏恒长得确实挺好看的,虽然已经年近挺大了,可上妆之后的她既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又带着一种天然的小家碧玉的娇羞,比起尚云璐那种大小姐的霸气飒爽,这种女人确实更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esp;&esp;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脸庞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冼笠然张了张嘴,心里打了多少遍的草稿一时间也难以出口。
&esp;&esp;然而即便他不说,苏恒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只是装傻罢了。
&esp;&esp;开玩笑,她都忍了这么多年,承受了这么多,好不容易盼到婚礼,怎么可能临阵放弃!
&esp;&esp;就在前些日子,计划好一切的苏恒想找婚庆公司,结果一连找了五六家都没成,对方无一例外的说档期已满,气的她牙痒痒。
&esp;&esp;什么档期已满,她选的那个日子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望燕台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想要结婚的来了?分明就又是那个老东西搞的鬼!
&esp;&esp;婚礼的构想和理念苏恒可以自己来,但具体实施,却必须有婚庆公司操办,她总不能一个人去装饰礼堂、念致辞外加主持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