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赶忙回应道:“奴婢一直守在太子殿内,不知是何人去请的太子妃。”
皇后听了宫婢的话,眉头微皱,随即果断地命令道:“来人,速去琼辉宫,将顺嫔请来。”
寂静的琼辉宫,被皇后的一道命令打破了宁静。
顺嫔得知自己被召至乾明宫,随即心生忐忑。然而,当她踏入乾明宫的大殿,眼前的一幕更是让她惊愕不已。
只见殿中,众奴仆皆跪地不起,头低垂至地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顺嫔心中一紧,又见主位之上,皇后的面容如寒霜般冷峻。一旁的二皇子虽起身向她行了礼,但却神情敷衍。
顺嫔小心翼翼地走到皇后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皇后见顺嫔到来,冷冷地问道:“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召你前来?”顺嫔心中一慌,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回答道:“臣妾愚钝,还请皇后明示。”
皇后冷笑一声,声音越发冷冽:“太子妃落胎之事,你可知晓了?”顺嫔点头称是,但又补充道:“臣妾也只是略有耳闻。心中惶恐,怕扰了太子妃休息,故还未曾前去探望。”
皇后不再废话,直接指着一旁的将那名宫婢,问顺嫔道:“你可认识此人?”
顺嫔微微侧头,目光在宫婢身上掠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得勉强应道:“臣妾……臣妾不识此人。”
宫婢闻言,当着顺嫔的面,将她如何受顺嫔之托打探二皇子消息的事情,详细而明确地复述了一遍。
顺嫔听完宫婢的陈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露出马脚。她抬头看向皇后和二皇子,开始试图解释,自己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皇后不愿再听顺嫔的辩解,冷冷地开口道:“顺嫔,你好大的胆子!”
顺嫔低垂眼睑,避开皇后审视的目光,她声音微颤,却竭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臣妾自知有过,但却绝未有过对太子有丝毫不利之举。且自那日起,臣妾已与此奴婢断了联系。还请皇后明察。”她在裕华宫的殿堂内焦急地解释着,声音虽然颤抖却极力保持着沉着:“臣妾真的与此事无关。我岂敢做出伤害太子妃与皇嗣的蠢事?”顺嫔的言辞恳切,却难以抚平皇后心中的疑云。
皇后的眼眸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她自然不相信顺嫔的这套说辞,心中也明了顺嫔有恨她和报复的理由。顺嫔曾是如何从妃位陨落,与五皇子又是如何因她而被迫分离的,皇后心中比谁都清楚。
但这些事,在皇后心中,都无法与失去皇长孙的痛苦相提并论。皇后冷哼一声,打算先发落了那名宫婢,杀鸡儆猴。于是,皇后当着顺嫔的面,决绝道:“将此人拖出去,杖毙。”
宫婢拼死求饶,却还是被拖出殿外,施以杖刑。顿时,裕华宫中,回荡着阵阵令人心悸的嘶喊声,因而也惊动了整个后宫。
顺嫔听到这个声音,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了地上。她脸色惨白,心中充满了恐惧。皇后看着顺嫔的反应,心中已有了决断。她打算给顺嫔最后一个机会,让她主动承认。然而,皇后的话还未出口,皇帝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大殿内。
皇帝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看着满屋子跪着的奴才和脸色惨白的顺嫔,眉头紧锁。他转向皇后,询问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皇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皇帝述说了一遍,包括顺嫔如何暗中打探二皇子的消息,以及她推测顺嫔可能与太子妃落胎之事有关,缘由便是因五皇子离宫而心生怨念,蓄意私心报复。
皇帝听后沉默良久,目光在顺嫔身上停留了片刻。顺嫔也抬头望向皇帝,眼中满是委屈,她跪行至皇帝面前,哀求道:“圣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串通乾明宫的下人,欲图对太子妃不轨,令其小产。圣上,您要相信臣妾。”她的双眼满含泪水,满脸都写着无辜。
此刻,面对顺嫔的哀求,皇帝的表情却如同坚冰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沉默地凝视着顺嫔,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终于开口道:“即日起,顺嫔姚氏贬为庶人,褫夺封号,送入冷宫。”
此言一出,顺嫔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颤抖着双手,试图抓住皇帝的衣角,但终究只能徒劳地停留在空中。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几名侍卫立即上前,将顺嫔从地上扶起。顺嫔有心挣扎,却已无济于事。
最终,曾经一时风光的顺嫔,哭喊之声也只能化为一缕轻烟,消散在了无尽的宫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