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宁很着急要走,但沈初宜却拉住了他。
她想让宋蔚宁别走,最起码今天别走。可是沈初宜拽着他的手,在他的注视下却逐渐泄了力。
她看懂了宋蔚宁眼里的急切,也明白他今天一定是要走的。
“没事,你走吧。”沈初宜退后一步,拉开了和宋蔚宁之间的距离。
他看着沈初宜的动作,眼中划过一缕几不可见的心痛,“初宜,抱歉。我打电话让陈逸然来接你,你就乖乖在这等他,好吗?”
“你走吧。”沈初宜推开宋蔚宁的手,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失望,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宋蔚宁还欲说些什么,沈初宜已经不想听了,她背过身去。
渐渐的,宋蔚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转身时,沈初宜身后,已然没了宋蔚宁的身影。
沈初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次次伤心难过,却还一次次相信。
一次次失望,她却还是一次次让自己沉溺于这场独角戏中,自导自演、自我慰藉。
沈初宜并未真的乖乖在这等陈逸然来接,她打电话叫来了闫舒舒接自己。
“姐,你怎么看起来很难过。试戏不成功吗?”闫舒舒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沈初宜。
沈初宜抬头,连闫舒舒都看得出她的难过,可宋蔚宁却看不出来。
或是说,他看出来了,但是他不在意。因为他真正在意的,只有医院里那个人。
沈初宜没回答闫舒舒的话,她很难过吗?好像不是。
她只是失望了、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难过?比这难过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算什么?
回到家,沈初宜连灯都没开,她边走边将外套和包扔到了地上。
她只觉得很累,她想休息。
可当她躺下后,她又没了困意。
沈初宜起身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既然今天的生日酒喝不上了,那她就自己在家喝。
她看着柜子里,前年自己送给宋蔚宁的酒杯。一个被宋蔚宁放在了办公室里,一个放在了家里。
就用它了。。。。。。
沈初宜拿着酒和酒杯坐到沙发上,一杯又一杯,她今天酒量竟然出奇的好。
不是说人在伤心难过时会更容易醉吗?她怎么没有?
*
“喂宋蔚宁,我没看见沈初宜啊,我打她电话一直没接。”陈逸然找了半天,甚至叫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帮着一起找,都没有发现沈初宜的身影。
“稍等。”宋蔚宁和身边的医生说着。
走出病房后,宋蔚宁再次拿起手机:“你去找酒店查监控。”
接着,宋蔚宁便给沈初宜连着打了五通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接通。
他回头看了一眼秦舒的病房。
刚才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秦舒突发高烧,情况有点危险,不知是不是突然出现了极端的排异反应。
医生还特意叮嘱今晚不能离人,最好是有除护工以外的亲属在现场,以免半夜出现什么情况可能需要抢救。
宋蔚宁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沈初宜一脸失望的神情,他转身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