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溢满了关切,祁宴缓缓睁开了眼眸,看到她那双水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容貌。
他是否避开了太子的发难?
一切要从四个时辰前说起——
祁宴经卫蓁提醒后,一直在私下调查祁家的内奸是谁,最后确定在叔父祁旬身上。
那封太子和祁旬往来的信件,写满了二人勾当:祁旬早在暗中收集好罪证,欲于太后寿宴当夜构陷祁家,使得祁家就此覆灭。
王室发难祁家,要的只是一个由头,好让祁宴父子有来无回。
罪证是真是假,其实根本无所谓。
既是莫须有的罪证,便充满了漏洞。
这过去的五天,祁宴已寻到了应对方法,搜到了能自证清白的证据。
这些年来,祁旬与祁老将军一同戍守在边境,这次兄弟二人千里迢迢赶回给太后贺寿。
一行人在午后到了京都。
祁宴在祁家门前等着,看到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笑着道:“叔父,好久不见。”
祁旬大笑,下马轻拍祁宴的肩膀,揽着他一同入内。
大雨如洪水倾泻而下。天色阴沉沉的,仿佛破开一个口子。
祁宴落后了几步,看着前方那道高大的背影。
身侧护卫递来羽箭,祁宴接过长弓,对准祁旬后背时,眼前浮现起的是北地烈日下,叔父教自己策马时的笑容。
祁旬到底也是沙场之上杀敌多年的将军,刹那间意识到不对,回过头来高呼一声,他
的人马从四边涌出,与祁家的侍卫搏杀在一块。
刀戟与刀戟碰撞,厮杀声回荡在庭院的上方。
料理这些不成气候的反贼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没关系,祁旬终究还是被押送到了祁宴身前。
他面容狰狞,张开口呼喊,祁宴根本懒得去听,手中利刃一下穿破他的喉咙。
溅落在脸上的鲜血,被祁宴修长的手指一点点优雅地擦干净了。他将人头扔到一侧托盘上。
而后便等来了太子。
祁宴道:“请他进来。”
院内尸首满地,鲜血横流。太子策着马,看到这一幕,面色一白,缓了一瞬才跨入门槛。
祁宴道:“臣方才正在管教家中逆臣。不巧叫太子殿下撞见了这一幕。”
有禁军从太子身后走来,双手呈上一叠文书。
太子拿起最上头的一张纸,道:“祁家叛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