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姑娘还在好奇追问:“哪家呀?一会儿下班回家我也点。”
傅思漓耳根微红,只好模棱两可地答:“是家私厨,外卖点不到的。”
她也不算骗人,的确算是私厨吧?
毕竟旁人也吃不到他亲手做的。
听见她的话,乐檬顿时一脸遗憾道:“啊那好吧。”
傅思漓盯着眼前的红绿灯出神,光线在她的眼底变幻倒影,而她的脑中还在不断回放着刚才停车场里的画面。
她闻到的酒味不重,说明他也没到喝醉的地步。
那既然没喝醉,他干嘛突然亲她?
还有,他们这到底算不算接吻?
可他们又没有真的亲到,所以应该还不算吧
唇瓣的热意犹在,好像还沾染着男人身上清冽醉人的味道,零星的酒气也尚没完全散去。
她忍不住咬紧唇,试图把刚才的画面驱赶出脑海,心跳的速度却半点没有减慢。
想来想去,傅思漓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肯定是被人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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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迈巴赫平稳行驶在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车窗上倒映出城市夜里繁华的车流,霓虹交织。
后排安静了片刻,文柏忽而听见男人沉声开口。
“我今天喝了多少?”
男人在下到停车场之前,刚刚在酒店里结束了一场应酬,文柏回忆了一下,很快回答:“应该不及您平常一半的量。”
“嗯。”
文柏最是了解自家老板的酒量,经常在酒桌应酬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曾酒后失态过,或是呕吐,或是释放欲望,可裴时隐从未有过。
又或者说,即便他醉了,也不会让旁人觉察出端倪来。
清醒克制是他的常态,因为他从小就接受着严苛的继承人培训,在外人面前酒后失态的事件从未发生过,他不会出错,当然,任何失误和破绽也不会被允许。
裴时隐垂下眼,看着指腹上,那抹浅淡到几乎看不出的粉红印迹。
是她的口红,刚才不小心蹭上的,有些黏腻,仿佛还能依稀闻见她身上那股甜香。
女人唇瓣柔软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着,男人的眸光微动,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将那抹口红印迹擦拭掉。
他其实很少对事物产生过多的渴望,大抵是因为他的物欲早就被满足,面对任何诱惑,都能做到点到为止,绝不贪恋。
欲壑难填四个字,从不是用来形
()容他的。
裴时隐闭上眼,骨节分明的长指不自觉握紧了那方脏了的手帕,凌厉的喉结微微滑动。
可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他却第一次觉得,不够。
不但不够,甚至想渴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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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恰逢周末,裴时欢终于玩完一圈后回了北城,傅思漓就约她出来一起逛街。
vic接待室里,裴时欢风风火火地赶到之后,一看今天摆上来的都是男款,脑瓜一转,顿时猜到了什么。
她顿时惊呼出声:“思漓姐,你是要给我哥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