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傻鱼怎么这么半天。
“诶沈亭御”,沈离想起来,“破晓哭了吗?”
沈亭御想起破晓那红红的眼眶,摇了摇头,又道,“没有,但是估计忍着呢。”
行吧,她猜到了。
沈离推推靠在她旁边的沈亭御,“去你自己那儿待会儿嘛,晚上我去找你揍老头。”
她要哄她的大哭包了。
半天不出来,指不定在那个角落给她掉珍珠呢。
“行,师姐。葡萄我洗好了放在厨房,饭菜温在锅里,你的刀啊剑啊我都给你封好了。”沈亭御站起身跟她一项一项说。
沈离也站起来送他。
给他送到门口。
沈离转了身,往屋里走。
“破晓啊。”
她的傻鱼,换好了床单,床上给她摆着干净衣裳,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
那平平整整的床单上正好躺着一颗珍珠。
沈离扯唇一笑,她说什么来着。
破晓见她回来了,抹了把脸,站起来扶过了她。
沈离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瘫。
“抱我嘛。”
破晓闻言,轻弯下腰,将沈离抱起,慢慢走到床边,给她放下。
那用的极快的药膏不知道让他从哪拿到了手里,就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离。
“上药。”
沈离心里吐槽,说多了要钱似的,真吓人。
但是想到她受伤的位置。
算了,本来她这傻鱼就生气。
直起身子慢慢褪了衣裳。
破晓盯着她交错而生的道道伤口顿时眼神幽深无比,垂下眼睑,拧开盖子,指腹蘸着药膏仔细地涂着每一处。
沈离躺着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涂,心里就犯怵。
咋办啊!
沈离扯了扯他的袖子,逗他,“我的傻鱼啊,给我看光了可要对我负责噢~”
冰冰凉凉的指尖一直在她身上游走,伴着药膏的清凉,实在是让沈离觉得有些痒。
心也痒。
破晓听了她的话,手上都没停,还在给她涂腿。
也没理她。
“嘿你”,沈离抓着枕头要丢他。
破晓刚好涂完药了,把药罐子拧好放到一边,又把沈离手里准备砸他的枕头抢过来,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大手抚上了那苍白的脸颊,开口道,“沈离。。。”
他没等沈离回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又接着说,“我给你惹了好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