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撩袍跪下,沈离瞳孔一缩,听他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声音十分嘹亮。
沈离隐着身形来到他身边。
楚嵘川眸光一闪,唇角勾了勾。
姐姐~
沈离见没人了,划了结界,说道,“你干嘛啊,多疼啊。”
楚嵘川看不到她,但手被沈离紧紧牵住,背脊也被温柔地扶住。
“没关系”,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又不是没跪过。”
过了一会儿。
圣上出来了。
“川儿?为何跪在这里?”
楚嵘川脊背直挺,毫不胆怯,“父皇,儿臣请治张毅武。”
圣上微讶,身体微微后倾,双臂抱起,嗓音叫人听不出喜怒,眉梢一挑,“因何啊?”
楚嵘川仰头而视,不急不缓,“儿臣先前在调查永州的贪墨一案,背后主使正是张毅武,证据确凿。”
“且”,楚嵘川忽的低下了头,好委屈的样子,“父皇,他给儿臣下毒了。”
圣上听前半部分还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听到他后半句,唇周的惬意僵住了。
“父皇”,楚嵘川吸着鼻子,指了指角落里五花大绑的两个宫人,“儿臣自己查清了,参与之人都在这里。但他们都说没有解药。”
“能。。。”楚嵘川太痛了,先前已经是强撑,“可以。。。动他吗。。。父皇。。。好痛的。。。”
沈离早已泣不成声,源源不断地给他输着灵力。
楚嵘川没有等到圣上的回答,晕了过去。
沈离咬着唇,忍着现在就想把他抢走的冲动,没有扶。
楚嵘川特意跪在宫道上与圣上大声交谈,此时圣上脸色也是巨变,“快!把太子带回东宫!喊太医!!”
沈离一直跟着。
她就看着一整个太医院几乎都来了。
每个人都是摇头,又叹气。
几个老头把香炉取走了。
不一会儿功夫,楚嵘川的母后,也就是皇后,也来了。
沈离几欲张口。
皇后她见过几次,一点不似平时的端庄稳重,据理力争地和圣上争抢。
道理她都懂。
皇家父子嘛。
但是沈离握着楚嵘川冰冰凉凉的手,还是恨恨地想,你能不能先看看你儿子啊皇后!
“圣上!”
皇后不悦地喊了一声,字字泣泪,她终于回头看了楚嵘川一眼,“看看川儿,你看看啊!你看看他躺在那里,你就这样吗!!”
沈离该死地又原谅皇后了。
她低头望着楚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