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证明,池英这张王牌,因为这个特殊的契机,可以重新拿出来使用了。
可以说,只要池英在真正受到犯罪集团的伤害之前,他和魏阳之间都是可以继续谈判的,而绝对不可能会出现魏阳不予合作的状态出现。
“魏阳,你好像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吧?
对于废弃工厂藏尸地点的暴露,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吧?将白奇给一并供出来的,也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吧?
为什么你现在却将自己的错误给归结到我的头上呢?
既然你敢于供出白奇,那么我将这个事实给告知白奇,这有什么问题吗?
另外,我告知白奇这个消息,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威胁和使坏,我只是非常单纯的想要通过这种现象去告知白奇,他并不是万能的,甚至是他的发小兄弟,也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
现如今,连白奇都已经明白了这些最为浅显的道理,明白了自己能力的局限性,你一个亲自背叛了白奇的人,为什么还会对其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他可以无所不能呢?
另外,你所惧怕的情况确实正在发生,因为你的背叛,白奇肯定会对你和池英执行最为残酷的报复,不管这是基于清除背叛者的考量,还是保证犯罪集团内部威严的考虑,你和池英现在都正在遭受到白奇的绝对觊觎。
这种可能性,我在之前的交谈过程之中,已经无数次的明示过你了,只是由于你自己的固执,总是对白奇抱有一定的幻想,觉得白奇会在既定的计划之内不会杀你,又或者至少不会杀池英。
现在你已经明确了白奇会来杀你的事实,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既然白奇已经想要来杀你了,那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你依旧还活得好好的呢?
一如现在这样,可以如此轻松自在的吃饭,可以如此轻松自在的和我闲聊,甚至还有闲心思关心池英的安全。
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白奇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我们警方的实力也比你预想之中要强悍很多,所以,你才能在这里伤春悲秋,因为自己心中的某些幻觉,去做一些略显幼稚的决定。”
顺着魏阳的想法,第五正在部分认同其想法的同时,还在以此为基础,进一步的宣扬白奇并不厉害的观点,让魏阳因为心中的恐惧,开始选择和警方合作。
面对第五正的这种间接劝说,魏阳脸上的恐惧情绪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要收敛起来的意思,反倒却显得更加的恐惧。
这种恐惧的来源,很明显来自于第五正对于之前陈述事实的肯定,以及在这其中所隐晦表达而出的自身动机。
要知道,只有让魏阳彻底断
绝了对于白奇的幻想,那么才有可能进一步的逼迫魏阳向警方这边靠拢。
可正是因为第五正这种极端愚蠢的短视行为,导致魏阳已经彻底成为犯罪集团的背叛者,如此一来,魏阳也将会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一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只能通过自己的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这条自证的道路会有多么的艰难,这是魏阳所无法想象和掌控的,也正是因为对于池英的保护没有了任何的安全感,所以魏阳才会如此的恐惧。
“魏阳,你想要通过自己的死亡去证明自己确实没有背叛犯罪集团,你觉得,这样的举动合理吗?
又或者说,你觉得这种举动成功的概率会有多大?
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有些记不清自己当初供出白奇时所说的话语是什么?
如果你记性不太好的话,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当初都说了哪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
又或者,需不需要我将当时的录音信息给公布出来,帮助你真实而彻底的重现一下当初的背叛场景?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这是你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应该明确一点,当初你选择开始背叛白奇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你也已经注定只能站在警方这边,永远的站在警方这一边。
一如当初我能让你相信,白奇确实派人过来强攻农家小院了一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也能够让白奇相信你确实已经将他给供述了出来。
更何况,现在我手中还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你真实而确切的背叛了白奇,并且将其给完整的供述了出来。
另外,一如我曾经所说的那样,不要以为你死了,任何事情就可以一了百了,就算你死了,我依旧能够让白奇认为你没有死。
至于池英,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一名已故杀人狂魔的前妻而已,她拥有绝对的自由权力,能够生活在她想要生活的所有地方,但独独不应该出现在警局之中。
魏阳,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活着,死亡,这些选择权,都已经不在你自己的手中,当初你选择与我合作的时候,就没有下船的权力,就算是想要跳船的权力都没有。
如今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大胆的赌一把,相信我们警方确实有能力将白奇及其身后的党羽给全部剿灭,还这个世界一个重新的太平。
最后,我还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你愿不愿意去赌,与我合作,都是你当前状况下唯一的选择,同样也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第五正手中并没有什么录音,但他就是要用这种略显绝望的证据去完全摧毁魏阳心中对于白奇的最后一分妄念,并且通过后面的逐渐分析,进一步的瓦解魏阳的心理防线,使得魏阳只能选择与他进行合作。“你说得很对,我就是一个想死不能死,想活不能活的人,这都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事情,在强大外部势力的掌控之下,也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可能改变的结局。